捕蛇的伎俩有很多,有压颈法,套索法,钓蛇法,挖洞法、烟熏法等等。另有新手用云香精配雄黄擦手,然后向蛇身喷洒,等蛇发软乏力后再脱手。盘二狗去跟那些人扳话,看抓的大多是银环蛇、绞花林蛇和菜花蛇,问有没有莽山烙铁头,那些人支支吾吾说,烙铁头很难找,并且其毒非常,解毒药一班配不出,他们不敢惹。
“我再不碰莽山烙铁头了!”
见到那条莽山烙铁头的模样,盘师公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那对三角眼射出寒光。
那三人面如土色,纷繁发誓:
“莫非要我背?”盘师公冷冰冰地反问。
“那小偷得了三万块钱,可惜没命花,被五雷咒打死了。”盘二狗冷冷地说。
他想起电视里的镜头便不寒而栗:一名印度行者奏着笛,笛声尖细而高亢,一条眼镜蛇有节拍地翩翩起舞,在行者的手臂上缠绕着,扁扁的蛇头直立着向行者伸开毒牙……
《山海经>记录:南边人吃巴蛇,可免“亲信之患”,是为驱除疾病的饿。在南边,蛇馔与鱼翅、燕窝齐名。
“阿公,您喝口水!”老三从背上卸下背篓,拿出水壶捧上。
盘师公摇摇手,“不喝了。”
“哦。”老三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盘二狗,那厮却视而不见。
大黑狗在前面撒丫子跑,盘二狗紧跟着。走在前面的盘师公拿一对三角眼瞄老三。
搁在地上的烙铁头吃力地昂着头,警戒地摆布摇摆,三角形的头上那对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光,行动却大打扣头。
盘二狗点头,边掏瓶矿泉水喝边对老三挤眉弄眼。老三闹半天赋明白是要他去林子里,便借口撒尿钻中间的林子里了,盘二狗跟着去了。
小青龙是瑶族的图腾,是瑶民的忌讳。踩踏瑶族图腾的结果相称严峻。那是一场不休不止的对抗,李自成的十万雄师由此表里交困,直至分崩离析。老三对莽山的汗青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们今后不去抓小青龙就没事,如果死性不改,哼哼!”盘二狗面色一凛,“你去莽山天然博物馆看过那两条烙铁头吗?”
歇息了一阵子,他们持续走,爬到龙头坑。
老三不寒而栗。五雷咒这类神通普通等闲不施用,非罪大恶极、非血海深仇莫为。
“我背?”老三心有冲突。
“是叫他来帮你背巴戟,是吧?”盘师公一眼就看破了。
最后,盘二狗还是在一拨捕蛇人当中,找到一条蟒蛇烙铁头,足有两米长,躯体多处受伤,最严峻的是尾部,差未几有三寸的皮都没了,暴露白里带红的肌肉,奄奄一息。
“小青龙有灵性,能分出好歹。”盘师公冷眼看他。
“是的。”盘二狗高傲地说。
盘师公嘴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盘二狗说,“之前,这里是一大片湖,中间很多小溪,大部分的小青龙都藏在这里。几百年之前,有个李将军带了十万兵进莽山,他们大多是北方人,对蛇又怕又讨厌,以是,大肆捕杀蛇,很多小青龙都被捕杀了,因而,跟莽山瑶人的仇越结越深……”
浪畔湖曾是HN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山湿地,据称有八百亩水面,曾经水草丰美,很多珍稀植物在此栖息和繁衍。现在,这里已是一片干枯的荒地,蓄水的大坝不知何时被毁,湖中仅剩的一洼浅水供几只野鸭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