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卮:“……”
泼天的肝火激得黑龙破壳而出,引来万钧雷霆。
夜空中一片喊杀声由远及近,无数小鬼听光临邛的呼唤持着各种兵器,遮天而来,战鼓宏宏。
“天国?”玉卮未曾伴随临邛那段最悲惨而怨气深种的光阴。彼时临邛备受磨难,而她却在冥府庸庸碌碌浑然不知。如果当年她没被封印影象,如果她从未放开过临邛的手……
“临邛你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一名恩师,也是我初入鬼域带路军时的将军——左贺。在我被提携成为校尉时他就战死疆场。只是一向找不到他的灵魂,连冥君都很迷惑。没想到……你们傅家竟然连左贺的灵魂也炼,他但是冥府汗青上如同你们岳飞普通的人物!”
被撕碎的鬼气溅在临邛鬓间的牡丹花上,她并没在乎。
白骨鞭“啪”地一声被谁徒手接住,临邛神采一凝,见修罗窟旁站着个黑影,徒手卷住白骨鞭的恰是那人。
“青田。”傅渊颐神采一沉道,“是你操纵傅隽柏的血将统统阎罗罐都打碎?将傅家统统恶鬼都放了出来?”
“岂止是有点费事。”玉卮握着山海画戟的手背发白,“费事大了。”
“你看到的飐风堂在哪儿?”
她本能地感觉不妙,旋身飞离飐风堂正上方,画戟重重往下拍,将飐风堂一斩为二!
俄然树林中暴风袭来,从中飘出大大小小的玄色事物。这些东西傅渊颐全能瞥见。
“以是,现在有点费事了是吗?”傅渊颐持伞和临邛一上一下,两人斗志昂扬。
小小的飐风堂披发着古怪的恶臭,到处都是破裂的土罐尸体,不远处的修罗窟不断地冒着黑烟,洪斯妧的脑袋耷拉在土窟边沿,披头披发,正堕入深度昏倒。封印了黑龙的死玉挂在她的脖子上,黑龙变成指甲盖大小的玩偶,在死玉中挣扎。
“飐风堂……还在那边。”游炘念也有点思疑本身的眼睛,玉卮明显将飐风堂大拆大卸,为甚么它又呈现了?
左贺大吼一声,破魂剑直刺玉卮胸口。玉卮以画戟抵挡,两边苦战数百回合,从空中打入天空,从天空轰至空中。破魂剑和山海画戟本都覆着一层暗色的锈,这一番苦战竟然连锈都被打磨光滑了,利刃滚烫。
临邛分神抽过来一掌,直接拍在玉卮的脑门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后看都没看她,和她魂骨相连的宿主持续杀鬼。
飐风堂受不住玉卮一击也是道理当中,游炘念飘在傅渊颐身后,俄然“咦”了一声。
傅渊颐还能说甚么?
柳坤仪的灵魂游回了身材当中,一股陌生的魂气还残留在她身材里,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恶心。
青田被她说得一文不值,且句句说到他的疑窦和自大点上,不带脏字将他贬了个一无是处。
玉卮望着面前喧闹耸峙着的玄色小板屋,它竟然毫发未损,诡异地又一次呈现。不知是不是错觉,它仿佛变大了一圈。
“嗯!”
柳坤仪后背一僵——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提我小时候的事?没等她来得及暴怒,傅渊颐已然算好方位,将伞尖往飐风堂相反的方向一转,甩臂掷了出去。伞破空而出,“啪”地一声将甚么东西击碎了,那栋飐风堂瞬时消逝不见,全部树林移形换位完整变了模样,场景重塑,她们鲜明已经在飐风堂以内。
“这都是甚么玩意?”柳坤仪将巨刀架在肩膀上,“莫非都是你们傅家炼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