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大汉只能持续赶路。
车轮滚滚,在雪地里留下两道车轴的陈迹。
阿飞看到车上一脸笑意的韩非,冷声道:“我喝不起。不是我买来的酒,我毫不喝。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任何是能令他屈就!
“你是聋子?”李寻欢可惜道。
“少爷!”虬髯大汉急道。他早就感觉韩非气度不凡,更看不出韩非深浅,能在如许的寒气候下神采红润,不是浅显人,那必定是妙手。不过,车内仆人的号令不得不听。
不久,一辆马车自北而来,转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六合间的孤单。
李寻欢悄悄地,一丝不苟地雕镂木雕上的女子。
韩非悄悄坐下,涓滴不顾礼数,饮一口酒,道:“鄙人顾天涯,你们晓得吗?必定不知吧。说了也是白说。”
“你中毒了,竟然还是'寒鸡散'?你的命可真不好?”车外的大汉闻言又惊又喜,冲动道:“公子,你晓得少爷所中的毒?可知解药?”
看着李寻欢,规复内心有些庞大。这位古龙笔下三公子之末的公子,让人又爱又恨。他不像铁中棠那般机灵无双、坚固无双、侠义无双,也不似楚留香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文雅、沉着,完美近乎神。他,看似风骚不羁,是情场上无情无义的荡子;实则为情所困、呕心沥血,是可贵一见的痴敬爱人!情之一字,不但害了李寻欢,也害了林诗音一家三口。
虬髯大汉看着李寻欢手里的刀,一时无语,但戒心不放,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少爷出关已五年之久,你这般春秋,为何认得少爷模样?”
俄然,韩非问道:“既然你的心忘不了,为何不英勇面对。是怕伤害兄弟交谊,还是怕粉碎人家一家安宁?”
阿飞持续往前走,这时,一道分歧适才的声音传来“作为那小我的儿子,如果你连喝酒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阿飞身形一顿,转过身来,一脸凝重地看着韩非。李寻欢不晓得韩非口中的“那小我”是何方崇高,但阿飞晓得。
阿飞,又是一个不幸人,或许是同病相怜,李寻欢与阿飞初度见面,就成了朋友。
“为何?你莫非没看到那把三寸七分的飞刀吗?
阿飞!
见到阿飞的反应,李寻欢笑了,如东风拂面。“上来吧,天寒地冻,喝一口热酒,暖暖身子,必定不是一件有害的事情。你看这位公子,就是半路上来的。不介怀的话,上来坐坐。”
那马夫浓眉虬髯,对于韩非的要求,有些不肯,不过,他还未回绝,车内一人拉开车帘,道:“相逢便是有缘,公子上来吧。”
大明境内一古道上,一人一马单独而行,顿时之人一身白衣,内里披着红色棉袄,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人恰是远道而来的韩非。不过,此时的韩非已经易容成顾天涯的面孔,即便是韩非身边熟谙之人,也看不出顾天涯身上一丝韩非的影子。神级易容术,不但仅是面孔的窜改,另有声音、形状乃至武功招式的窜改。
月终寒食天,天阴夜飞雪。连宵复竟日,浩浩殊未歇。大似落鹅毛,密如飘玉屑。
“明白了。”这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李寻欢内心暗道。
有了但愿,虬髯大汉赶车更快了。只想立马进入中原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