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手中的宝剑一触裴三刀的飞剑,竟当场被折断,而飞剑去势不减。
唐西如是想来。
婉儿猝不及防,以身追剑,竟想用身材挡下...
奇特的是,一众皇城军集结,倒是无人去照看高台上身首异处的仪天尸身。
他站在高台之上,踩着“仪天”的头颅,双手染血。
“护驾!”
“想来你与朕素无仇恨,只怕是受人财帛教唆,行此大逆之事。朕执掌天下,甚么都能给你,你何必固执行刺?”
莫非说这二人当中,有一个是替人?
唐西一听此声,感知确切极像仪天的声线。
老裴是他带来的,仪天被行刺至死,非论死的是不是真身,他都脱不了干系。
婉儿见此微微一惊,从速出剑反对。
这番称呼,更令唐西心中叫苦不迭。
“你不是圣上!”
唐西的脱手很迅捷,但有一小我却仿佛比他更快,一剑击出,便拦住了老裴。
恰是安西世子刘野。
话声刚落,一声冷哼乍起:“逆贼敢尔?有老夫在此,岂容你觊觎圣驾?”
皇城军得令,手持遁甲,慢慢逼近老裴。
这时,在场的世人中,有人认出了唐西。
即便是被人重重围住,那妇人的声音还是能清楚地从铁桶阵中传来。
唐西也随之看去。
仪天大惊,听闻老裴杀人不为财帛,也不为权势,只为还一情面。
说完,便也插手了围捕老裴的步队。
皇城军见天子被挟制,一时呆住,也是不敢再冒然打击。
众将士持刀防备,却也不敢冒然冲杀,只因老裴先前的一刀,骇人至极。
中间的武章冷冷道:“唐西,此人是你带来的,如果此番陛下不能出险,你必受凌迟之刑,你所属商户等人,鸡犬不留。”
仪天有些色变:“你既知朕乃天子,伤朕性命,你即便技艺再高,也难逃一死。如果能迷途知返,朕可既往不咎。”
老裴则临时收住守势,见到金枝公主的车辇正在退走,也不焦急:“少主这是要拦我?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牵涉出去?”
另一边厢。
这一道飞剑而去,几近是裴三刀的尽力,怎会等闲被拦下?
这不免令唐少主暗自苦笑:这贤人到底是有多少个替人?
而此时,皇城军保护最周到的位置,遵循唐西的猜想,那才是仪天的真身地点。
莫非说真正的仪天,是那坐在公主轿中的女子?
老裴斩首仪天,或者说斩首仪天的替人后,脸上并没有到手的那种高兴感,也并未当即杀出重围逃离。
唐西微微思虑后,感觉不成再置身事外。如若老裴真的到手,本身及商会的上千人也都得陪葬。
那刘野麾下的幕僚,虽也自称“裴三刀”,却不过是个冒牌货。
老裴一甩剑锋的血迹,继而冷眼看向金枝公主的肩舆,神情冰冷。
老裴也是微微一惊:“不对!圣上不会告饶。圣上乃一代女枭雄,当年即位之时,尚且率军亲征,平兵变匪,不惧疆场,焉何如你这般伏低做小的告饶?”
唐西蓦地有些难堪,语塞当场。
果不其然。
当即便有些颤抖,颤栗起来:“还...还...甚么债?朕可帮你还债,你饶了朕一命...”
唐西这时也跳了出来,和老裴、婉儿,构成三角之势。
唐少主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老裴剑舞凌厉,出剑必定见血,如同天国杀神普通,突入铁桶阵中。
这只能申明一点,死的都是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