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位,名叫“乌山云”,乃九大长老之一,也是领受新人弟子的卖力人。其人脾气火爆,部下若行差踏错,便毫不客气地叱呵起来。传闻他的脾气,是因为修炼的功法《火云玄功》所形成的,满头赤发,亦是如此。
这番柔情,使得李婉内心甜滋滋的,对于许君的妒忌,天然烟消云散。
如此一想,不寒而栗。
周广恒与李婉没有遭到叱骂,内心反而忐忑起来,听到叮咛,从速去清算,而十多名新人弟子,最后竟只剩得三人,除了许君没有负伤以外,其他两个都受了创伤,所幸不重,包扎止血,便无大碍。
敏捷赶来驰援的乌山云昂首一扫,暗淡的夜色毫无讳饰,便把街上状况看了个清楚,气得火冒三丈:“是谁干的?”
听完,乌山云反而深思起来。过了半响,说道:“你们把现场清算一下,死的当场埋了,活的带上庙门。”
忙活完后,镇外野地上一派新坟凸立,分外苦楚。
这是一个赤发老者,一头乱发,竟是赤红色,看上去,如同一簇燃烧的火把,分外招摇,他眉毛很粗,方鼻阔口,一丛虬须,非常威武。看年纪,应当四十摆布。不过修士的春秋很具有恍惚性,当修为有成,看着要比实际年龄要年青很多,乃至有的驻颜有术,活了上百年,却恍若少年。
光是善后一事,便够剑派折腾的了。
猛地,柳随风如有所感,昂首朝着东南边向扫了一眼,发觉到有一股刁悍的气机正高速赶来。
却说他们走后,夜风吹拂过规复死寂的小镇,俄然之间,此中一座房屋的屋顶上呈现一团黑影,看着像是一只小狗。
此中自有疑窦,没法辩白,估计只能成为一桩悬案了。
一个宗派,如果连新人都庇护不住,如何还能在天下安身?今后又如何能吸纳新人入门?
不知为何,经历了今晚的凶恶一战,李婉仿佛看通了很多事,而与师兄并肩作战,共经磨难后,周广恒对她的态度也大为分歧,常常不经意间,当目光相触,竟含蕴着柔情。
如此心机,的确成妖了。
也是这时候,他终究明白先前那些设伏的喽啰们为何上蹦下跳,主动从埋伏位置透暴露来了。
此事,毫不善罢甘休!
周广恒从速把环境汇报起来。
此事不小,固然死的只是些还没有正式入门的新人弟子,但鼓吹出去后,灵台剑派颜面大失,影响卑劣。
那边黑袍人以一敌二,显得游刃不足,眼角一扫,正看到柳随风被击杀的景象,不由一惊。稍一分神,锦毛貂立即策动,直扑而至。而周广恒与李婉更是顺势暴起,诡计觅得动手良机。
回想起来,小狗先是示敌以弱,被柳随风一脚踢飞,等柳随风再下第二脚的时候,这才暴起发难。
不知过了多久,风大起来,吹薄了讳饰的云层,一弯新月,微微露脸,洒下了温和的月光。
“拜见乌长老!”
这一次攻击,不过是通盘打算当中,一个无关首要的前奏罢了。以周广恒李婉两个,以及那些未成气候的新人弟子,不管如何都不属于重点目标。至于死去的黑风山喽啰们,他们本就是棋子,而棋子,就得有随时捐躯的憬悟。倒是柳随风的死,属于不测,有些可惜了。
许君也无坦白,一五一十说了。
关于柳随风的非命,关于那只狗的诡异,刚才周广恒也与乌山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