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不天然,但还是笑道,“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地盘大了,人也多了,不称王,如何管?兵戈的事好办,内政难啊!税收,征兵,征粮,士农工商这几样,靠兵戈可不可,靠兵戈也走不远。
“上中下三策,将军想听哪一个?”
说着,朱重八看向董抟霄皱眉道,“按理说,小五不是这么不晓得轻重的人呀?当初和咱闲谈的时候,他说过,要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现在这是咋了?他就不怕朝廷真急了,往死里揍他?”
不称王就是草台班子,所谓名正言顺,称王才气稳固基业。”
届时,只要将军摆出一副和朱五你死我活的架式,乃至上表朝廷,雄师南下之时,你愿为前锋。
再上那些作为勋章,狰狞的的伤疤,有着别样的美感。这些男人的身材,雕镂出来的一样。
亲兵回道,“汉王,姑苏知府王若普,另有蒙古达鲁花赤,收了信,就把末将送出城来。”
朱重八笑了下,“老董,你不懂。别的咱不敢说,他那些兄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您的路,一下就宽了。
不但淮西诸地,您有礼法上的治权,朝廷还会给钱,给粮,给物!”
他当总管,上面人顶多是个元帅统领,遵循朝廷的官制,也就是个万户。
姑苏,运河上,酷热中有江风吹过,战船里倒也不如何炽烈。
“你可拉倒吧!”朱五揉揉眉心,“当你打?这城里能剩多少活人?”
“下策!”董抟霄苦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世人都是笑,看董抟霄的目光非常恭敬。贫民家的孩子,心机简朴,谁对百姓好,谁能不让百姓饿死,谁就是好官。
说着,正色道,“老董,你给参谋参谋,我们下一步咋整?”
“不过!”董抟霄深思道,“粮食嘛,越多越好。那边,有信没有?”
朱五坐在船舱里,看着返来报信的新兵。
现在,朝廷在长江以南,再无兵马能够制衡于他,江浙之地就是他的囊中物。
这回,朱重八却没呵叱他们,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董抟霄。
董抟霄喝口水,又道,“再者,要不是称王,他拿啥犒赏部下的文成武将,人家跟着他为啥?
赤膊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肤,跟着呼吸的节拍跳动。豆大的汗珠,在肌肉的纹理上滚落。
派人去朱五那要粮食,去的人返来讲只见到了李善长,对方说的客气,但是模凌两可。
这厮,兵戈真是一把妙手,不要命。他部下近两万重甲步兵的陷阵营,也都是不要命的逃亡之徒。
“啥?”
“都吧吧啥?你们懂个鸟?”
屋内,爷们都打赤膊。
朱重八有些明白了,沉吟道,“这么说,他这步还是走对了?”
朱重八苦笑,摇点头。
安庆劈面就是泸州,淮西的定远和州也在他手里。
屋外,虫鸣鸟叫。
又炸庙了,那些朱重八的老兄弟们,各个义愤填膺。
朱重八听得极其当真,可还是有些苍茫。
大伙又吵吵起来,朱重八再次横眉立眼。
“上策嘛!”董抟霄笑笑,在世人期盼的目光中,“招安!”
但是当了王,官职,爵位还不是随他赏!
其次,称臣给了他面子,您也有好日子过,不然他的刀始终架在您的脖子上呀!
不是朱五打不下来,而是不肯意强攻,千年古城,江南最繁华的地点,打烂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