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粗中有细,问哨探,“肯定去了张家寨?”
说着,冷冷道,“杀畴昔,看他们狗日的勾搭啥?”
“狗日的,郭天叙?”朱进伟手心抓出血,嘴里恨恨的骂。
“放屁,你个老嘎巴死的!”朱进伟骂道,“和州衙门帐本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徐家有地六百二十顷,富得都流油了还说没粮?”
霹雷!
开口第一句话,“快,交粮!”
常遇春嘴角抽抽,把脸背畴昔。
常遇春深思着说道,“归正俺觉着,这伙人鬼鬼祟祟的,没准这回还能钓着大鱼!”
世道越乱,他们越肥,苦巴巴的耕户们无依无靠,除了自家的恩主,实在不晓得该信谁。
“你能不能说人话,总阿个球?”
几十马队说多未几,说少很多,关头是在和州的眼皮子底下,不晓得是敌是友。
常遇春一声令下,早就按耐不住的红巾士卒顿时脱手。
“这有啥邪的,我们抄巷子,张家寨前面有座山,让弟兄们藏着,再派几小我盯着寨子口,他们迟早得露头!”
“我说……阿!”
“俺们不但不抢你们,如果你们没粮食吃,俺们还能够开仓布施你们。想跟着俺们干,粮食管饱。不想跟着干,没地的给地,有地的免除官府苛捐冗赋!”
不过为了和州周边的稳定,李善长一再交代,先礼后兵。
常遇春耳朵都听酸了,半天也没见他说句囫囵话,面前的堡子破了取赋税就是,何必真么费事。
常遇春,朱进伟天不亮就出城。摒挡了徐家堡,中午的时候到了张家寨的地界。
现在,徐家堡的几位头面人物,就站在堡墙里,战战兢兢的看着内里,衣甲光鲜,乌泱乌泱,尽是杀气的红巾贼。
徐家堡里一阵骚动,庄稼人啥时候听过这话。
“从速,下一家!趁着天早。”
“给脸不要脸!”
“婆娘!婆娘!”
常遇春和朱进伟,趴在山腰上细心的看着,寨子看起来和平常没啥两样,农夫进收支出,箭楼上有人望着远巡查。
文的不可就得武的,派了常遇春和朱进伟,带了部下兵马下乡。
………
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听不见?还是用心装胡涂?还是感觉俺五哥说话不算数?”
朱进伟咽口唾沫,“呸!你个老不修的东西!俺五哥的税吏说的明显白白,按地缴税纳粮,一年就一回。你徐家一共是一千五百担,比官府的税还低呢?
过了一会儿,派出去的骑士回报,马队的马蹄印恰是通往张家寨。
“天亮就出来了。”哨探回道,“张家寨外头找了一个老头问的,没打旗没穿甲,进寨子里就没出来过。”
徐家堡就是如许的坞堡,官府在防官府,官府不在防贼。
“徐家堡里的人听着,俺们是和州红巾军镇抚朱五将军的麾下,俺叫朱进伟,定远军第三千人队千户。”
“喂……阿!”
“后生,你嘴上留德!”徐老财喊道,“谁晓得你说的真假,你本日要一遭,明天要一遍,俺这里就有金山也架不住!”
张家寨前面的山上,张家寨子一览无余,
除了种地交租,还得拿起刀枪,帮着这些乡绅庇护财产,白白卖力。
红巾军俄然行动,徐家堡的人吓了一跳,觉得这就要攻出去,但是半天也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