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笑笑,双手接过,笑容中竟然带着几分浑厚。
朱五又给她挑了一块肉,用心把刀子亮出来,趁便看了那和尚一眼。
“熟了就吃!”朱五用小刀挑出一大块,放秀儿的破碗里,再分红几个小块,“吃吧,谨慎烫!”
这天然是朱五的手笔,用饭睡觉之前必须得清算洁净,若不是天冷,他恨不得好好洗个澡。
朱五内心发酸,他这副身材本来的爹娘,也是如此。汗青书上的笔墨是死的,只要到这个期间,才会明白甚么是命如草芥,甚么叫生不如死。
“果!”小丫头悄悄的拉一下朱五,眼神看着瓦罐,“俺吃没了!”
秀儿把口水咽下去,顺手拿起筷子,实在就是树枝做的小棍子,也不怕热气,对准一块肉扎了下去。
“都一个球样!”和尚端了热汤,呼噜一口,“河南还不如这边呢,咱返来的时候那边已经闹民变了。黄河边上哀鸿反了,十几万呢!”
朱五笑道,“你用筷子扎一下,能扎出来就熟了。”
“施主倒是有几分见地。”和尚笑道。
因而他从瓦罐里捞出一块带肉的骨头,笑道,“和尚也吃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