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官军万户看清了火炮发射位置的火光,两个盏口铳一样的东西,在吐着火舌。
“老子请你们吃酒!”廖永忠和这军官很熟络的模样,直接揽着对方肩膀,“今儿是俺家小子一周岁生日,本想找弟兄们大喝一顿乐呵乐呵,但是赶这么一个节骨眼上,大伙都有公事,聚不齐。
“给兄弟们倒酒,正宗淮北的口儿窖。”廖永忠批示本身的兄弟倒酒,“老子花大代价买的,大伙喝个痛快!”
“放!”
县令挣扎着,“尔等孽仆,放开本官。本官为大元天子守城,为天子守城!!”
甲士的领队瞳孔收缩,咬牙道,“派小我去告诉万户大人,吹铜哨,让其他巡夜的弟兄过来,我们把城门夺返来!”
“老冯!”蓝玉看着冯胜,“咱哥俩钉在这,半刻钟,等五哥雄师!”
“天雷!”
吱…嘎嘎嘎……
锋利的叫子声响起,和州城的守军敏捷反应,就在城门被拉起来的那一刻,大队的士卒,黑压压冲了过来。
手臂徒劳的推搡廖永忠却一点力量都没有,嘴也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要眼神透漏出不测,气愤和不甘。
城门口蓝玉和冯胜并排现在方阵的最前头,冷冷看着冲过来的官军。
和州的城门分没外二门,外门好说,下了门栓人就能推开。但是内门倒是一个铸铁的大铁门,只要在城头用绞盘才气拉起来。
“廖永忠反了……夺了城门……”
“来人阿,城里有反贼,有反贼………”
和州最大的城门里一个军官暗骂一声,又对兄弟们喊道,“都他妈精力点阿!别给老子找病!”
“扔!”
一个亲兵跑过来,“小的出去探听了,城里的官军有人反了,城里杀成一片,现在分不清敌我!”
那逃了一命的官军士卒边跑边叫,俄然间前面出来一队巡夜的的甲士。
当铜哨的声声响起,和州的驻军万户豁然惊起,和州是大县,万户手中有差未几五千多兵,守城充足。
亲兵和仆人们一头汗,心说老爷你别喊了,这工夫你喊天爷都没用,乱兵可不认这个。
营门口乱哄哄的官军,只听耳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人群当中暴出一股血雾。
“老爷!”管家跌跌撞撞跑出去,“快走啊,乱兵冲光临街了!”
廖永安重重点头,转头看看身后的亲信兄弟,大吼,“兄弟们,反了!”
县令整整仪表,“恰是本官,前面何人?”
郭兴吐口唾沫,“弟兄们,钉在这!”
蓝玉高举右手,看着仇敌越来越近。
“快点!”
老张无法只能笑笑,城门口的士卒笑着围到一起,喝酒吃肉。
“内里咋回事?”和州县令,披着一件衣服,忧心忡忡的问。
“呸!”
但是县令却道,“本官哪也不去,就在城里。廖百户你身受皇恩,也是忠贞之士,愿不肯意跟着本官平叛。咦……你胳膊上为啥缠着红巾……”
“老廖?”军官放开刀把子,“大早晨你跑这干啥?要调班也得等天亮啊!你这是喝多啦?”
可如果城里有乱,又是在这里,他此人数的上风就没多大用处。
和州的县衙乱成一团,内里的喊杀声,血腥味传出去,县衙的人瑟瑟颤栗。
忠心的亲兵和仆人不管不顾,抬着县令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