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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咋来了呢?”
冯国用笑笑,把户籍和路引交上去,“俺们从定远来,进城探亲戚。”
二人出去后,郭兴坐到冯国用劈面,开口说道,“老冯,此人托底吗?别把我们给坑了!”
若不是城里百姓官员还得吃喝拉撒,各城的老爷真想把城门一关,像王八似的躲进壳里。
只是此时两边心中都没有欣喜,只要惊惧。冯国用冒死大眼色,恐怕胡惟庸露馅。
胡惟庸走畴昔,看他身边的几个后生面熟,不是熟谙的人,面色不改对那什长道,“这但是巧了,俺表哥!”
说着,笑笑,“财帛动听心,想要拉拢几个小军官轻易,但是城门口的百户,怕是不好拉拢,保不齐前脚收钱,后脚就把我们卖了!”
冯国用笑道,“朱将军是濠州郭大帅的义子,手握精兵。这和州只是开胃菜,今后攻占承平路,下金陵城,基业瞬息可成。老弟,你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那百户叫廖永忠,另有一兄弟廖永安,两人都是和州城的勇武之辈,一人是城门口的百户,一人是水军的百户。”
胡惟庸眼睛越听越亮,笑道,“冯兄真是胆包了身子,兵行险招阿!”
这税吏二十出头,长着张一团和蔼的脸,一看就是小我缘好的人。只是偶尔打量人群时,暴露的目光锋利。
“掌柜的,雅间!”
“定远?那地不是让反贼占了么!”官军什长瞪着眼打量,“来呀,把这些行李挑开,好好搜索!”
冯国用点头,“如此说来是好计,就是有些不敷光亮磊落!”
如许的大城乃是交通关键,富得流油。昔日进城的贩子百姓数不堪数,只是现在天下不承平,各城门口谨防死守,进城的路上人们排生长队,等着官兵的查验搜索,稍有抱怨就是一顿棍棒。
看着如狼似虎的官军,几人手内心都冒出盗汗。为了进城他们不能带兵器,啥防身的家伙都没有。
步队渐渐往前,终究查到他们这里了。
冯国用笑道,“郭兴兄弟,你放心,他既然承诺就不会,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再说,他家眷支属也都在定远,我们出事,他百口死光!”
冯国用收敛笑容,“老弟,实不相瞒,哥哥我投了红巾……”
蓝玉闭上嘴,瞧了一眼冯国用。人家跟没事人一样,看不出半点严峻。
“哟,胡爷来了,楼上请!”
胡惟庸笑笑,话中带寒,目光如刀,“如有这二人互助,大事可成。这哥俩对财帛不如何上心,但是为人至孝敬,并且他俩都快三旬的年纪,家里只要一个儿子,爱若珍宝。”
胡惟庸大笑,“公然强将部下无弱兵。”说着,看向冯国用,“派一个后生跟着俺,俺先带他认认门,随后俺去请人。那人参加上后,你这几个兄弟再脱手。”
无巧不成书,这税吏就是冯国用要找的同亲胡惟庸。
说完,摆手说道,“郭家兄弟,费事把东西亮出来,让俺这老弟瞧瞧。”
自从闹了红巾军,官府看谁都像贼。
说完,端起茶来暗中察看胡惟庸的神采。他这个同亲,才学有胆量有,就是平生爱财爱算计,还是个官迷。前提摆出来,就不信他不动心。
“这有你家亲戚!”
紧接着一行人上了二楼,有小二奉上来热茶生果,随后关上房门,胡惟庸神采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