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跟着我杀脱脱！”
拍打下本身的胸膛，朱五跳到一块石头上，“老子有第一个，谁情愿跟着我？”
“弟兄们，顶不住了！”
秋风中，朱五的帅旗哗哗作响，不晓得为何，俄然之间秋风也暴躁了起来。
“我们不平，他们就要杀我们，就跟杀鸡一样，用刀子杀了我们！”
无数双手举起来，常遇春，廖永忠，冯家兄弟，李善长。
豁然之间，陆地上传来惊天的嘶吼，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嚎叫，又像是震民气神的惊雷。
“秀儿，五哥背着你，怕不怕！”
朱五搂住他的肩膀，“好兄弟，不哭！男人汉大丈夫，流血不堕泪！”
霹雷！
“俺……”
“谁情愿跟着我？”
和州城。
“兄弟们，记着俺的名字，朱十三，来生再见！”
“还好，路上有这么多人做伴，不孤单！”
“傻妹子，但是官军不让我活阿！”
……
“风东南……船满帆…”
“我们的兄弟还在！”最前面船上的小校大喊。
………
朱五听到了，看到了。
但是他不甘心，和州是他的家，他晓得官军庆贺胜利的体例，晓得和州将会有如何的灾害。
“我朱五，这辈子欠你们的！”
朱五皮带子紧紧的把秀儿绑在背后，丫头的呼吸落在脖颈上，温温的，热热的。
“还记得，你娘最后说的话吗？”
“五哥………”蓝玉哽咽了，泪滴落下来。
“杀脱脱！”
秀儿在朱五背上，哭着嘶喊。
“他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们害得我们流浪失所，他们害得我们骨肉分离！”
“开城门！”
中原男儿不怕死，汗青上多少忠魂哪怕变成知名之辈，也不肯意轻易偷生。
抹一把脸上的鲜血，指着前面。
是役，脱脱雄师败退，和州得救。
十五万雄师首尾不能相顾，夜色中乱成一片，朱五又杀到脱脱帐前，官军闻风丧胆。
“如何回事？”
朱五已是无处可逃，临死一击之时，定远水军统领攻击脱脱后营，粮草淄重，水军战舰尽数烧毁。
吱……
朱五的嘶吼中，带着哭音，“你们想不想，把粮食留给我们，活活饿死的娘……”
“我对不住你们！”
“你们，服不平？”
“跟着果，俺不怕！”
“我对不住兄弟们，我曾想着，带着你们。”
“俺不让你死……”
“与其等着被他们砍，不如先砍翻他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
民不畏死！
傍晚中，几十条小渔船渐渐的靠近，就像狼群渐渐的靠近猎物。
“杀！”
淮河上，官军的庞大楼船，连城一片，庞大得望而生畏。
“带着你们这些穷男人，用手中的刀枪，杀出一片承平来。”
“杀！”
一代人杰脱脱，竟然败得如此风趣。先人评说，时也，命也。
“五哥，不怪你，怪官府！”二虎呼啸着，“是狗官府，官府不让我们好好活，是官府祸害了咱的好日子！”
像是改道的黄河，吞噬六合。
“是我的错，我把大伙带入了绝境。”
一道大水从山上倾泻而来。
亲兵焦心的喊，“有反贼杀来了，不晓得多少人！”
朱十三热泪满眶，“开城门，杀出去！杀脱脱……”
呼！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