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见四人骨骼清奇,边幅奇特,个个不忍卒视,叹道:“没想到你们百花楼种类挺全的。”
李才道:“听口音,那两人应是关东口音,一人独眼,山羊胡,另一人脸上有块青色胎记,对了,他们手中的兵刃很奇特,像钩又不是钩。”
李才满脸懊悔之意,“小青姐对我情如姐弟,可我却脆弱无能,若当时能站出来禁止,或许小青姐就不会无端枉死了,还请两位官爷能查出凶手,替小青姐主持公道。”
百花四艳一听,赶紧拦在门口,如四堆肥肉普通,挡住二人来路,“喝花酒,寻高兴,那里有不付钱的事理?若不把银子凑了,我们可要哭爹喊娘了,两位但是官差,要真闹将起来,传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啊。”
本来孙梦舞的案子,已让他们头疼不已,现在她的婢女又惨遭非命,听李才的话,案子仿佛另有隐情,让本来一头雾水的两人,变得更没有眉目。
四人神采微变,冬虫强作平静,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敢在都城杀人不成?”
大厅内,世人看到这一景象,群情纷繁。
在春夏秋冬四艳的簇拥下,两人来到一个雅间。
“东西呢?”
夏草冷嘲笑道:“你当我们百花楼是路边暗窑呢,来到都城,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是鸡你得躺着,在我们这地盘上撒泼,也不探听一下,这百花楼是谁的财产,容得下你们猖獗?”
范小刀见他堕入窘境,来到四艳面前,好言道:“四位姐姐稍安勿躁,鄙人钱固然不敷,但身上有件值钱的宝贝,权当酒资。还请屋内一叙。”
李八娘不紧不慢道,“就算有签押单,怕是你也见不到她了。小青的仆人惨遭奸人殛毙,昨夜返来以后,便向我告别,本日一早,便分开都城,回故乡去了。”
四人早已获得李八娘授意,在这里胡搅蛮缠,赵行晓得在她们身上问不出个以是然,因而对范小刀道:“我们走吧。”
之前当纨绔后辈时,他也没少出入烟花场合,但那些优伶个个含苞待放,一脸娇羞,说话更是如沐东风,那里见过这类下九流的恶妻骂街的阵仗,一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四人劝酒,赵行瞪了她们一眼,取出捕头的令牌,冲四艳亮了亮,道:“六扇门查案,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青衣小厮四下张望一番,带二人来到一处僻静处,扑腾跪倒在地,“还请两位官爷替小人做主。”
“都来看啊,官府的老爷来百花楼找乐子认账了!”
“下一步如何办?”
……
“签押单有吗?”
李八娘道:“看来我得找机遇,跟驸马爷禀报一声,六扇门办案都是屈打成招啊。”说着,她神采一沉,“看在你们办案不易的份上,这二十几两银子的酒水钱,先给你们挂在账上,送客!”
夏草道:“您都说了,强迫消耗不归您管。”
墨客道:“毕竟是赵尚书的儿子,如果真让他查到点甚么,那就更热烈了。”
赵行趁机恐吓道:“既然你们晓得,官府说不得要将此事清查到底,若不照实交代,真要吃起官司来,怕也算是从犯,轻则三年五年,重则发配放逐,到时候可没人保得住你们。”
夏草见说漏嘴,想到楼内的手腕,吓得神采发青,浑身颤抖。
赵行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