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那句收回你们的臭钱,真有派头,换作是我,没准就收下了。”
在冰窖一无所获,赵行只得命人收队,分开了百花楼。
范小刀道:“若你们皇室果然顾及颜面,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不可,非得干这些‘有违天和’的活动?”有违天和四个字,范小刀用心加强了语气,带着一股调侃之意。
钱驸马神采阴沉。
“不必了!”赵行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案子是我擅作主张,与别人无关。”
李八娘趁机道:“驸马爷,这两个恶捕,昨日来百花楼索要一千两银子,被奴家回绝后,心生不满,以是用心借案子为由,趁机欺诈我们百花楼,还请驸马爷替奴家做主!”
钱驸马道:“这好歹也是承平公主的财产,你说查就查,将皇家的颜面放于那边?”
两人将昨夜之事说给世人。
钱驸马怒道:“拿现银!成锭的!”
……
赵行却满怀苦衷,“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若能找到天摩罗,说不定就能将他们科罪了。”
赵行等人下了冰窖。
世人堕入争议当中。
搜索百花楼是临时起意,受权文书是赵行亲笔草拟,除了一个书吏外,只要副总捕头杨得水晓得,赵行心中一凉,若真是如此,这个事可就要费事了。
赵行不欲跟他插科讥笑,道:“我们在履行公事,劳烦钱驸马移步他处。”
人群中走出一名文弱墨客,身穿蓝绸缎长衫,头戴方巾,手持折扇,道不尽的风骚。
“这些羊皮,是鄙人从西域淘换来得小玩意,不值几个钱,本想等秋后卖掉,处理一下府上的用度,固然没交税,但我想赵捕头不会因为几张私运的羊皮,就把鄙人抓进大牢吧?”又对范小刀道,“还抓着我干吗?”
杨得水不依不饶,“一句与别人无关,就能处理题目?你率人查封百花楼,一举一动,代表地是我们六扇门,是朝廷的法度,这件事不是你说抗就能抗下的。”
钱驸马哈哈大笑,“六扇门没人了嘛,这年初连个杂役也要来查案子?”
诸葛贤余道:“赵行、范小刀,你们二人讲昨夜之事情,一五一十跟各位大人道来,我们商讨后再做决计。”
一日以内,从李八娘到钱驸马,两次献金。
赵行担忧的事终究产生。
诸葛贤余道:“持续查。身为六扇门捕快,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白白食了朝廷的俸禄。”
范小刀怒道:“你个恶婆娘,竟诬告我们?”
赵行道:“总捕头,是我们办事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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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第二把交椅的副总捕头宋重生也在,这位宋大人年龄已高,常日里不问门内事件,长年处于养病状况,范小刀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刚来六扇门时,他熟谙的阿谁门房宋飞,恰是他的亲侄。
宋重生虽坐六扇家世二把交椅,可年龄已高,杨得水不会将他放在眼中,说话天然也不客气,道:“赵、范二人昨夜闹得但是百花楼,是承平公主的财产,既然没有搜到证据,这摆了然是要我们给个交代啊。”又道,“赵行,你说如何办?”
赵行见大局已定,交出捕快令牌,摘下了方帽。
范小刀道:“莫非杨大人与百花楼也有勾连?”
但是他们碰到的是赵行,一个视财帛为粪土的男人。
杨得水道:“宋大人,您这是胡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