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勃然大怒,“你不准欺侮我师姐。她是顶天登时的女豪杰,我不答应你这么说她!”
“堂堂山贼,去大街上乞食,说出去岂不有失身份?”
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是师姐控。一提及她那师姐,两眼冒光,尽是崇拜之色。不过,看她措告别事,倒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主儿,武功虽高,但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很轻易被范小刀套出话来。
“总捕头呢?他晓得吗?”
李青牛道:“那可不可,堂堂男人汉,七尺之躯,又岂能每天与这些事为伍?”
赵行一本端庄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范小刀连连报歉。
只是没想到刺杀拓跋野之人,竟是面前白衣女子的师姐,难怪剑法如此出众。
胡乱对于了一顿午餐,下午范小刀去六扇门报到。杂役这类差事,算是六扇门的编外职员,但一应手续,办理下来,也用了一个多时候,还好有赵行保举,又有诸葛贤余点头,只是走了个过场。
“还说没有?这几天你去了几次百花楼?”
“章大人不管吗?”
“我又不是你们这类侠客,不过我比较猎奇,你们这些当大侠的,常日吃甚么,穿甚么,如何赢利?有甚么赢利的谋生,也算我一个。”
范小刀想了半晌,语重心长道:“青牛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年来,吃我的穿我的,并且也没少坑我。不过,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没有苦劳另有颓废,我筹办给你肩膀上加加担子,承担起更大的任务。”
“就这么来的。”
“谍报?”
白衣女子道:“白无常。”
范小刀道:“也对。不如你去城南劳工厂,搬砖砌墙挖隧道,为我们将来去六扇门寻我寄父遗物做好筹办,苦练根基功。”
范小刀只得签书画押,“不过我得明说,房租先欠着,我没钱。”
“为甚么?”
赵行只是一名红衣捕头,比青衣捕快高出一级,每月也还是有巡街的目标。有案子时查案,没案子就巡街、清算卷宗,当然另有一些文书案牍事情,幸亏赵行做事一丝不苟,倒也不感觉苦。
女子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莫非真觉得本女人喜好那些死人?”
张牢头道:“小刀兄弟,你不该该获咎李大人。”
宅中有五间正房,东西厢各有两间配房。院中种了几棵枣树,一口水井,其他的空间,被赵行改革成了一个练武场,刀枪棍棒,一应俱全,倒是颇对范小刀的口味。
白衣女子气呼呼道:“你……”
最后去拜访副提司李北海。
“我有个有钱的爹。”
等采办了一些利用之物,赵行取来左券文书,要范小刀签书画押。
范小刀哈哈一笑,“好,我承诺你。不过,你总得奉告我你名字吧。”
“你每月俸禄多少?”
张牢头道:“对了,早上,天字一号房要吃红烧豆腐,我命人做好了,你去送去吧。”
范小刀心说这比强盗还强盗啊,“如果不交呢?”
白无常道:“还不是因为没钱。”
朝廷与北周对峙将近百年,这些年北周天子励精图治,野心勃勃,兼并了北部很多边境。半年前,北周策动了十万雄师压境,想要与朝廷一战,天子更是起复了多年前隐居离歌城的北周战神拓跋野,想要完整占据凤凰岭,从而将雁门关以北的边境归入囊中。
“没筹办甚么东西?”
他是提牢司的杂役,连正式的狱卒体例都没有。并且,还是特招的杂役,专门用来给一枝花送饭,薪水固然比浅显狱卒要高一些,但狱卒办理犯人,生钱的门路多,也不靠这点俸禄过日子,以是他们并不恋慕范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