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蹭得站起家,“我们有要事向驸马爷禀告,费事你跟他说一声,就说顺天府大堂上的两位故交,前来拜见!”
赵行道:“行啊,出来培训了几天,查案没学会,倒是把官差那一套恐吓人的手腕学了个门清。”
一名官员打扮的人道:“两位老弟,你们怕是没通情面吧。”
夏夫人道:“我怀胎十月,养子十年,怎得也得一千两。”
范小刀道,“五万两,这银子也太好赚了。”
赵行提示道:“你怀中另有他欠你的十锭金子的欠条呢。”
门房内,另有四五拨人,都坐在那边等待,闲谈得知,有些是当官的,想来走承平公主的门路,来求个实缺,也有商贾富绅,想要搭干系攀门路的,他们面前都放了茶生果脯。
说罢,嘲笑一声,便回身拜别。
两人来到如家堆栈,找到夏夫人。
羽士却说:“干我们这一行,决然没有退款的端方,不过,看在你妇道人家份上,我能够帮你多写一份,将来或许你能用得上。话说返来,你所诉何人?”
羽士问:“大牢管饭不?”
……
范小刀笑道,“行了,杵门子的话就别说了,我们也没工夫等你圆粘儿,你做甚么,我们管不着,适方才跟你写状纸的那妇人,她姓甚名谁,住在那里?”
闲谈之间,门房来报,驸马爷要见侯立亭,他听到以后,连喜颠颠去了。
范小刀恍然大悟,本来是钱驸马,承平公主的老公,顿时来了兴趣,看到中间有个西瓜摊,花了二十文买了两块西瓜,站在卦摊前边吃瓜边看热烈。
赵行笑道:“自从李八娘一案后,他就闭门不出,连你那十锭金子都没有兑现,你又如何赚他的钱?”
范小刀道:“夏女人,你和钱守道的事儿,我们都已经传闻了。”
门房道:“钱驸马公事繁忙,那里是你说见就见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想见钱驸马?你拜帖放这里,挂个号,等驸马爷空了,我给你通传一声,若他得空了,天然会招见你们。”
羽士点头,“本来如此,这就好办了,你筹办要多少银子?”
目睹又过了一个时候,客人走得七七八八,门房返来道:“驸马爷倦了,你们明日再来吧!”
“你是来求官的?”
算命羽士道:“两位差爷一看就是行大运之人,又如何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中?我看两位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比来会有一笔财气。不过嘛……”
范小刀心说我是来要钱的,如何另有费钱的事理。
“那老哥你使了多少银子?”
“你不是刚收了八百文的讼状费嘛?”
夏雨荷道:“你们是他派来杀人灭口的嘛,我不告了!”
羽士打了个颤抖,也不敢坦白,将那妇人的住址奉告了二人。
说到此处,羽士顿了一顿。
羽士道:“这是贸易奥妙,替客人保密,是我们这一行的根基操守。”
夏夫人道:“我也没想跟那贱人抢相公,只是我们母子二人,糊口宽裕,此次找上门,我们也不求别的,也不要名分,只想跟他讨一些银两,权当糊口用度。”
“这五万两花得也太冤了吧。”
不远处,范小刀嘀咕道:“钱守道?怎得这名字这么耳熟?”
范小刀苦笑,“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不错,不久前钱驸马欠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兄弟前来讨要。”
妇人道:“小女子姓夏,家住大明湖畔,在乐坊卖艺为生,十年前,钱守道还是个落地墨客,流落街头,我见他孤苦无依,便收留了他,一来二去,便有了伉俪之实,珠胎暗结,厥后他进京科举,说高中以后,八抬大轿把我娶归去,可一去便杳无音信。直到前不久,我听人说他在京中当了大官,便带着九岁的儿子前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