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道:“这是贸易奥妙,替客人保密,是我们这一行的根基操守。”
范小刀、赵行来到驸马府,报上名号,投了拜帖,在门房等待。
夏夫人冷嘲笑道:“我既然敢带着儿子上京,天然也留了背工,先生不必担忧。你固然写就成!你放心,将来出了乱子,小女子毫不会连累到你。”
……
侯立亭拱手告别。
羽士固执不过,提笔刷刷点点,未几时,一纸诉状写毕,吹干墨迹,折好递给了夏夫人,她收好后,千恩万谢,便分开了。
“甚么情面?”
说罢,嘲笑一声,便回身拜别。
两人来到如家堆栈,找到夏夫人。
侯立亭摆手道:“不冤,不冤,他问完以后,就把银子收下了。”
范小刀苦笑,“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两人跟着门子来到钱驸马书房,钱驸马正在把玩手中一个鼻烟壶,看到两人,惊诧道:“是你们?”想起了那日在公堂之上,被范小刀讹了十锭金子被迫立下字据之事,他尽是警戒,“你们来何为?”
那官员道:“在侯立亭,乃三十一年的进士,曾任长洲知府,几年前犯了点事儿,回到吏部成了候补知府,现在事已平了,这不筹办走一走公主那边的门路,找个实缺当一当,不然在京中挑费太多,实在混不下去了。”
“不错,不久前钱驸马欠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兄弟前来讨要。”
范小刀大义凛然,“常在公门内,必然好修行,我们身为一代侠捕,当为民除害,惩恶扬善,又岂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又嘿嘿一笑,“不过,像钱驸马这类人,偶尔敲一下竹杠,劫富济贫,也是好的。”
“你是来求官的?”
侯立亭道:“我去给驸马爷磕了个头,他又问了我姓名,就打发我返来了。”
说到此处,羽士顿了一顿。
范小刀道:“周教习说过,我们捕快,整日里跟三教九流,杀人凶手,地痞地痞打交道,说话得硬气一些,不然别人就觉得你是软柿子,不把你放在眼中。再说了,当年我们在盗窟时,也是这个套路。”
羽士问,“本来如此,你将事情颠末详细道来,贫道为人写讼状多年,定给你一份上乘的佳作。”
范小刀见油嘴滑舌,大声道:“还保密?你们未经答应私行摆摊,这叫不法运营。算命算卦,这叫封建科学,就凭这两条,就够你在大牢里待上一年半载了,要不你跟我俩去走一遭?”
“天然是钱驸马了。”
目睹又过了一个时候,客人走得七七八八,门房返来道:“驸马爷倦了,你们明日再来吧!”
赵行道:“行啊,出来培训了几天,查案没学会,倒是把官差那一套恐吓人的手腕学了个门清。”
夏夫人道:“没了啊,我这还没去呢。我深思着若他不承诺,就拿出这个诉状给他看,他们这些当官的,最怕官司缠身。”
算命羽士道:“两位差爷一看就是行大运之人,又如何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中?我看两位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比来会有一笔财气。不过嘛……”
侯立亭笑道:“如果如此,我劝你们回吧,驸马爷不会晤你们的。”
范小刀蹭得站起家,“我们有要事向驸马爷禀告,费事你跟他说一声,就说顺天府大堂上的两位故交,前来拜见!”
夏夫人,名雨荷,济南府人,她前脚刚回堆栈,看到就有捕快找上门来,当时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