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绮气得银牙直咬,抓起打扮台上的脂粉盒就想砸人,脑海中俄然闪过叶天刚才说的话,吓得赶紧把脂粉盒放下。
“不就砸了几个东西嘛?犯不着这么起火吧?”谭君绮低声嘀咕着,小嘴儿嘟起老高,满脸谩骂或人小家子气的神采。
“怕个鸟啊,谭大人是清官,凡事讲事理,于情于理,谭大人都不会难堪我们,何况,咱这是奉旨索债。”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她俄然想起叶天刚才随口吼出来的诗,低声几次吟念,细细咀嚼此中的深意。
青玉打趣道:“甚么好酒都逃不过白绫姐姐的鼻子,不若自取个酒仙的雅号罢。”
这诗,很不错呢,没想到这个大昏君狗天子竟然还出口成章?
一锭银子塞畴昔,叶天等人悄悄松松的进入留香居。
白绫玉颊微红,悄悄点头,娇声道:“多谢公子。”
走前门,那太招摇,以是,叶天专走行人希少的胡同冷巷,进的是留香居的后门。
她内心还真是惊骇皇上真的找父亲计帐赔钱,可嘴上又不肯输。
诸女才走进雅间,便闻到了一股浓烈芳香的酒香,一个个不由悄悄抽动秀挺的小鼻子,白绫更是忍不住赞道:“好香,好酒!”
他现在已是当代宗师名匠,在皇城里风头最盛的大人物,一举一动天然受人存眷,炮制史上最牛叉的天皇巨星的目标临时已经达到,这会儿,他需求低调。
一听叶公子来了,青玉等女欣喜交集,仓猝仓促更穿着妆,经心装点一番,这才出来。
叶天洒然道:“客气甚么,都是自已人。”
白绫浅偿一口,忍不住赞道:“好烈的酒,浓烈醇厚,口齿留香,好酒呀。”
见白绫迫不急待的端起酒杯,叶天忙提示道:“白绫女人,这酒性烈,得小口品偿。”
被人狠狠将了一军,谭君绮气鼓鼓的坐在床沿边生闷气,狗天子真可爱,竟敢威胁本蜜斯?
随口的这一句话,令众女的芳心又是一阵砰砰乱跳。
心有所属以后,众女便不再等闲陪客,实在避不过,也最多出来弹弹小曲儿,吹吹洞箫啥的,别的时候,都呆在自个香闺里偷偷的刺绣嫁裳。
叶天扳着脸回瞪她,冷声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北方天灾,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都在啃树皮,你呢,知不晓得华侈光荣?”
“哥几个,要不,咱记帐的时候,比市道卖的代价高出一二成,也能赚很多银子呢。”
主顾,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嘛。
狠狠的将了小野猫一军,叶天内心舒爽极了,哥就是你射中的大克星,想跟哥斗,门都没有!
话锋快速一转,他扳着神采道:“谭蜜斯砸坏多少东西,你们尽管记下来,等谭大人返来了,你们找他报销就行。”
且不说一贯极峻厉的父亲会不会气得吐血,狠狠的惩罚她,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做,把她砸坏的东东折算银子,找父亲补偿,那岂不是即是自个儿砸自家的东西,把银子往水里扔么?
“我……我……”谭君绮呐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父亲虽对她很心疼,但也很峻厉,在朝为官,却两袖清风,家里端赖他的月俸渡日,还是外公外婆时不时帮助一些银子,日子才过得象样。
叶公子还会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