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在村庄里头也算是个老好人,凡是哪家哪户有个甚么电器坏了,电线有题目啥的,都会叫我爹去看一看,我爹一向都是谁叫了都去,归正帮不帮得上忙都是一个情意。我之前很烦我爹这一点,但是现在也尝到了做老好人带来的一点长处。
拐过另一个路口,走了不到三分钟,就看到一幢两层楼的小屋,坐落在这街口的房屋不远,在这村庄内里并不显眼。
我刹时无语了,固然我心内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来由不但愿我爹娶后妈,却也拦不住,因为于情于理,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无权禁止。
“哎,爹,你走错了吧?”我美意的提示道。
我和我姐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贯保守的爹,竟然跟人家小孀妇早就同居了,他比我还新潮。
连云峰一走,我姐就用带着幽怨的声音对我说:“小龙,这么多年,你还想着她?你感觉她够资格当我们的娘吗?这么多年了,她向来没有想过来看我们,哪怕是真的再醮了,打个电话,或者找人捎个信总能够吧,但是她没有。或许在你的心目里,她还算是你娘,但是在我的心底内里,她早就死了。”
“没事没事,我身材好着呢。”
我没想到我姐想得这么细心,连如何打结婚证都替我爹想好了,有几分气恼的对我姐说:“你是不是早就但愿他们两个结婚,才替他们想这么多?”
“你就那么信赖阿谁孀妇吗?万一她想嫁给咱爹,是图他一点甚么?”我听到我爹要娶别的女人,心内里非常不痛快,但令我更不痛快的是,我姐竟然乐见其成。
八点多钟达到,然后又马不断蹄的赶到长途汽车站,坐上九点钟的大巴,十点半终究到了我们村口。
时候过得很快,转眼一周就畴昔了。到了周五放工的时候,我顿时回家拿上行李,然后赶到机场,跟我姐会面,搭上七点四十的飞机。
在这个时候,我姐表示出一脸的镇静,见我承诺了,顿时说:“我顿时订好下个周末的机票。小龙呀,你最迟周四就清算好行李,因为我们周五一放工就坐飞机飞归去。”
“但是,咱娘还没有跟他仳离,他们的婚姻有效吗?”
见我姐对我爹再婚那样上心,我都不晓得说甚么好。实在我归去不但是想看一看我爹要娶一个甚么要的女人,更想现场对阿谁要做我后妈的女人考查一番,如果发明她有甚么图谋,我必然会不遗余力把这件事情搅黄。
我姐仿佛早有筹办,淡然的答复道:“我之前查过婚姻法,伉俪两边有一方失落七年以上,那小我按理说就主动认定为灭亡,他们的婚姻也就主动消弭。只要走一些法律上的路子,咱爹便能够再婚。”
我一方面感慨这些年故乡的窜改,另一方面又莫名的生出几分陌生感。
“姐,你这么说就有一点儿大逆不道了,她是一走了之,她是不体贴我们,但毕竟是她把我们带到这个天下上的。再说了,咱爹给我们找一个后妈,你就那么乐意吗?”我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