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续倒满一杯,正要喝,顾余风就压下了我的手腕:“行了,你醉了。归去吧。”
我转头咧嘴:“顾总玩的不就是这个?醉就醉了,又跟你有甚么干系?”
陈湘和尤优讽刺的声音传来:“哎哟雨宣啊,看来你是真不会玩,看让人家耗子都喝了几杯了。”
第六次,开的时候,仍然是我输。
说着,莫皓天冲他扬了扬下巴。
可越是如此,我反而越胆怯。即便晓得顾余风就在离我不远的处所,也还是没法转头走向他。
他又转头冲我淡然一笑:“一起吧?”
见我半天没反应,顾余风自顾自的碰上了我的杯,然后抬头喝尽。
我双眼一抬,暴露微醺又狠戾的光。
陈湘和尤优挤到了他身边,一向闹着要敬酒,还问这问那的,仿佛在寻觅各种能跟顾余风搭上话的机遇。
就算晓得我也还是不会啊。
我看到顾余风的笑眼里多了一丝戾色,但也转眼即逝,笑着眨眨眼:“当然没题目,就这么镇静的决定了。”
莫皓天一把将我揽过,板着脸说:“好了,不闹了。我送你归去。”
因而第一局,我就输了。
“行,那晚点你还过来不?”老鲁问。
醉啤酒,比醉洋酒要好那么一丢丢吧。就是没恍忽得那么短长。
还没等我说不,莫皓天的手就搭上了我的肩:“好啊,我跟雨宣一边,你们仨一边,她输了我喝,你们输了,你喝。”
二话不说抬头就是一口气喝下。陈湘一向在娇滴滴的说着对不起呀不美意义呀,我充耳不闻,听着只觉反胃。
我低下头,只感觉胃里在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被翻出,那杯酒我没有立即喝下。
这话差点逼出我的眼泪。是啊,叫我走就走,叫我来就来。由始至终,我也不过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还问我是否定真过?这话恐怕是问反了吧。
我狠狠瞪向他:“你够了。还要胶葛我到几时!”
我却哭笑着昂首,一把拽住莫皓天的衣衿,也分不清哭笑,“刚才,刚才我又看到顾余风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病。一碰酒精,就觉得能瞥见他。”
莫皓天一把夺过我手中得空空杯,寂然说:“好了,就喝这一杯,以后就不准喝了。”
我醉得七荤八素的,再被这么拉来拉去,刹时头晕目炫。但是抬头之际,看到那熟谙的侧颜,不由扬了痴笑:“真的是你。不是幻觉。”
“我走不走,也跟你没干系!”我或许真的是醉了。
老鲁凑了上来:“嗳,这是如何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