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背包袋子吊颈着的一个布偶给她,大街上地摊上买的,两块钱一个。
我被她说动,可又有些踌躇,如果她是骗我的,如果我去了是个局,如果……
我被她们两个吵的耳朵都炸了,因这个老鬼的呈现,我信了小女孩的话。
“你爹是甚么鬼?很短长?”
老婆婆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扯走,她哭着朝我伸脱手,如何都不肯拜别。
小女人把衣服给我翻开,内里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她闻声我的答复,又扯着喉咙呜哇哇的哭起来,那声音炸的我耳朵,嗡嗡嗡的响。
她底气不敷道:“我……不放呢?”
她浑浊的老眼看了我手上黄符,把小女孩放下,然后渐渐回身,一瘸一拐的分开了。
她被连退了三次婚,最后嫁给一个屠夫,今后没有一天不被挨打。
可见,她生前过的很寒酸,和前次手里拿个布娃娃的小女孩不太一样。
听到这里,我内心一阵心伤,眼睛浮着泪,对把老婆婆喊道:“停止,将人给我放下。”
“喏,送给你,带我去你家吧。”
“求你承诺我吧,这里谁都斗不过我爹,除了您。”
唉,不幸这么小的孩子。
我将她高低核阅一翻,她穿戴小布衣,衣服上全数是补丁,像是从大人的碎布扯出来做的衣裳,各个花色拼揍在一起。
我问她:“你晓得如何上昆仑山吗?”
家里顶梁柱陨落,家属敏捷阑珊。
我陨落了。
我把水姑姑做掉了,没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骗我。
我取出灵符,手指翻了翻,把玩着:“那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呗。”
我冷冰冰的说道:“我不会去救任何人,你回吧。我赶路。”
“他每天不干活,不出去挣钱,每天只晓得喝酒,打我娘亲,欺负她八百年了,我娘亲好多次想爬到昆仑山颠寻死,被我哭着找返来,明天她被我爹爹欺负狠了,又想爬上去,她说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忍耐下去,我和娘亲都打不过爹爹,求您了,姐姐……”
我被小女人的话给逗笑了。
边走边说道:“这年初,劝和不劝分,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她牵着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转过身来,对我恭敬道:“侠女,我劝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熟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刘屠夫家里的事,这一片都晓得,谁敢说个不是,就算刘屠夫把他老婆吞了,吃了,没有鬼敢说半句。刘屠夫就算动手在重,再不是个东西,可八百年没吃他媳妇的一根手指头,您说是吗?”
从她的话里我听出,她娘亲生前是官家蜜斯,远近闻名的才女,他爹不知为了甚么,尸谏天子,被打入牢中,就再也没出来。
“我爹在这条街仅次水姑姑,没人敢招惹他,他生前是做屠夫,身后煞气太重,诈尸把我和娘亲掐死,带到地下陪他。”
我蹲在地上,取出纸巾,细细的帮她拭血泪。
“嗯,是要去渡劫,渡姐姐的情劫,摆脱了此生无忧,了无牵挂。摆脱不了,下半辈子,每天水深炽热。”
老鬼身子一震:“女侠,这刘馨儿您要了?”
我问她:“你家在那?”
“嗯。”她擦拭血泪,成果擦了一脸的血,眼睛里流的血全涂在脸上了。
他们怕我还来不及。
小女孩跑到我面前,朝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主子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