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泷司身为国神,不是一样去汨罗偷过雪山菊么?”
瞪着他我说道:“那上千年的梧桐树也不要了,是吧?”
“我......”内心憋屈,深思了下,我问道:“如何弄?”
“受王家供奉的,是国神。”云上叹了口气,说道:“溯月并未在皇宫中现身,未承认昱澜王室,也未受王室供奉,他不是国神,当然能够做他想做的事。但是我和泷司都是国神,一个是吴秀的国神,一个是昱澜的国神,各有王家供奉,有些事反而不能乱了端方。你想想,我若帮他医伤,如果出了疏漏如何办?昱澜还不前去我吴秀发兵问罪?这就成了两国之间的事情,而你,就算隐着你昱澜龙灵的身份,本就是昱澜的子民,你去医他不管成果如何都符合道理,就算有个万一,也不会挑起其他国度之间的冲突。现在可懂了?”
“不可也得行!”云上怒道,“你想亲眼看它死?”
“昱澜王说他从小就看它,每天都看,也曾给它喂水但都没有反应,我有试着给它喂水,它动了。”
“这......”
想到上一次云上受伤,我愣了下,莫非他也是因雀灵受伤?不敢问,我将这疑问压在心底。
我跟青痕正说的欢,云上就说了这么三个字。
谨慎避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碎片,我向着昱澜王走去,“陛下。”
“可我真的不可。”
用力点点头,我说道:“它有半睁眼,我有看到它的红眼瞳,最后一捧水给它,它不喝,把头转开了,然后昱澜王就让我返来了。”
“嗯。”
细想想,如果真能帮了那条龙,也算是帮了溯月、青痕的本家,这么一想,才稍稍消去些脑海里那取灵丝的可骇。
这事现在只怕是要硬着头皮了。
噫!这听上去都是血淋淋疼得要命,我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喊道:“我不要!它是溯月、青痕本家,还是等溯月酒醒了救他。”
“溯月是龙神,不是国神。”云上看着我说道:“泷司是龙神,却也是国神!”
“我?”瞪大眼睛瞅着云上,“你让我去解灵丝?我底子就不会!再说,那东西......必然很疼!”
“我跟他说了,要他弄。”
“你先解开它身上那些灵丝。”
“你想干甚么?”昱澜王俄然间话语变成了厉喝。
“搬那里?”
“但是在祁城的时候,溯月不是也帮你......”
被云上唠叨的一头雾水,我头晕沉沉的,底子就不想接那颗红丸子,他却不管不顾,用油纸包了,塞到了我的手中。
看着云上回身化作一道红光,连本身带返来的酒樽都忘了,我尽管先抱着青痕吃了、睡了。
“你不去谁去?”云上看着我说道:“你是有昱澜王准予入宫的,解灵丝哪怕它再疼,哪怕它出了事,也是有说法的,莫非你希冀我去?我一不是你昱澜的国神,二不是你昱澜的龙灵,三不是你昱澜的子民,如何能够随便收支你昱澜的王宫,对你昱澜的国神肆意胡为?”
排闼关门,沿着台阶一起向下,就看到了那庞大的帐幔和昱澜王。
“为甚么要这么做?”我不解道。云上并未答复我,我只好对他悄悄说了声,“不过,它动了动。”
“嗯?”
一夜都合不上眼,想想刀子、抠肉,我的心都直颤,早上天还濛濛亮,我人都还没精力,宫里头已经派出了接我畴昔的肩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