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吧。”
李佳儿皱着眉头,盯着我游移了一小会儿,开口道:“你・・・・・・你朋友・・・・・・”
刘涛瞪了我一眼,略带苦涩地说:“文艺青年现在是骂人的话,莫名其妙。”
刘涛有点儿愣,呆呆地抬头看着空中的蒲公英花瓣。过了一小会儿,刘涛把脑袋上的一瓣蒲公英,捏住放到刘倩墓碑上。
俄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四周的花草的腰肢都歪了,顺着风向倾斜。不远处的一大片蒲公英丛也被刮得东倒西歪,蒲公英花瓣飘舞在空中。
我和刘涛碰了碰小酒坛子,刘涛先本身咕咚咕咚吞下一大口,随后缓缓地在刘倩墓前的地盘上,由左到右灌溉了一下。枯燥皲裂的黄地盘,色彩变深,缓缓升起了一点儿尘烟和灰尘的味道,很好闻。
“得得,那有请诗朗读选手刘涛下台演出。”
我一下子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李佳儿的手腕!
“那你念呗,我又没拦着你。”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吗?我内心暗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涛,我之前只是开打趣的,可刘涛这么一套下来,另有模有样,听得像是李宗盛唱歌的模样,那叫甚么来着?哦,对,念白,也有点儿近似花腔或者说南调,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只能大抵这么一说。
我打量着李佳儿,缓缓道:“你不是葛海阁的人吧?”
“再坐会儿吧,下次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来呢。”
李佳儿把黄酒递给我说:“你喝点儿吗?”
我苦笑了一下,无语道:“你谗谄了我,如何搞得仿佛我在毒害你似的?”
我刚走十来步,俄然愣住了。远处竟然也有一个穿戴淡雅的女生,正铺了一张小垫子坐在墓碑前,手里玩弄着一束黄花。
李佳儿没有答复我,还是是死命地挣扎着,抽动手喊道:“你放手!放手!”
刘涛白了我一眼,无语道:“这是元曲,傻子。”
刘涛笑了一下,俄然笑容消逝,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李佳儿愣了一下,随后微抬下巴,冷声道:“是不是你尝尝就晓得了!”
天渐渐昏黄下来,远处斑点般大小的村落,升起的炊烟却非常较着。
我用肩膀顶了刘涛一下,笑说:“别乱想,天下大着呢,今后的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定。风水轮番转不是?”
我嘲笑道:“好啊!”
我动摇手说:“别曲解,只是和你谈谈罢了。”
我压根就没筹算热诚李佳儿,不过是想死得明白些,为甚么李佳儿要帮葛海阁?何况李佳儿来这里,应当是祭奠死者,我还不至于在这类时候做好事,刘倩在躺在这呢。
“喝点吗?”
刘涛猛地灌了口黄酒,把酒坛子仍在一旁,站了起来,很有调子地摆了摆姿式,随背工一挥,顿挫顿挫地摆动着身姿念叨:“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骚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刘涛冷静地盯着空中,叹了口气降落道:“还不晓得下回是甚么时候呢,指不定活不到那天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来看谁?”
我耸了耸肩膀,伸手拿过背包,往里摸了摸,啷当作响,这特么是带了多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