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说:“前面都好好的,轮到我们就坏了,你得给个说法。”
说着,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我不耐烦:“跟你有甚么干系,出去呆着得了。”
老董站起来,摁动按钮,传送带不缓不急地动了起来,缓缓向炉子里进步。他停下按钮,说了声“好了。”然后号召我,一起把麦瑞的尸身抬到传送带上。
我们相互看看。尔夫面红耳赤,脸憋得像紫茄子,气极而笑:“我给尸身下跪?能够吗?呵呵。”
王思燕掐我:“你真没知己,这单停业还是我帮你拉来的呢。”
他再次动传送带,传送带嘎吱嘎吱响了两声,又停了,不往炉子里走。
我和他一个昂首一个抬脚,把麦瑞抬起来,放到中间的尸床上。抬尸这个活儿我常常干,只要不是死状太惨的,我根基上都能接管,已经没甚么不适。
这类感慨或许大家都有,但多数隔靴搔痒,只要站在火化间的焚化炉前,看着一小我被垂垂烧成灰,感受才会愈激烈。
圆通和尚涓滴不觉得意,笑眯眯说:“不但要跪,心还要诚噢。”
黑哥真是社会人,他从兜里取出一盒没开封的中华,塞到老董的手里。老董乐得眉开眼笑:“这如何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