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担忧这1500亲信有去无回,他又得重新培植力量。我觑眼看着颉利,“莫非你要你的人马押着这多量的军粮招摇过市弄得人尽皆知吗?既然是要人不知鬼不觉,那就得走绝处逢生之路。颉利,不要忘了古有‘繁华险中求’之话,也不要忘了兵家有‘破釜沉舟’之语。”
听着我的安排和打算,颉利恍然大悟,“你是说,只要机会成熟,以如云、如月烧毁军粮为暗号,趁着叔叔心神大乱之机,获得兰诺伊报信的李世民能够里应外合,来个突围而出?”
真是出其不料啊。我瞪大眼睛看着颉利。“那么,这事就好办了!颉利,我要看军用舆图。”
“圣女━━非罗赞。”
这句话过分锋利,直震得颉利晃了晃身子,手中的酒都抖了出来。接着,他咬牙站了起来,大步往军帐外走去。
未有答复,只是轻声一笑,颉利将军用舆图放开,“你看不看得懂?”
“观音婢。”
感受似跑了马拉松般,心突地放松下来,我含笑走到颉利面前,“颉利,在突厥这片大地上,除了安义奶奶、大妃奶奶、兰诺伊、哲珠外,你最信赖的人是谁?”
摸了摸本身的肚子,也不晓得这里会不会有一个小生命?如果有,将是他去雁门关前夕与我缠绵所得。那一次,或许是因了将来太多的不肯定性,或许是因了他的殷殷期盼……我终是没有狠下心吃避孕药。考虑到如果真怀上了,去长安之路将多有劳累,我特备了保胎药以备不时之需,不想却用在了哲珠身上。
不明白我话中的意义,颉利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半晌才道:“如果你这么急着想去圣教的话,我命狼头军护送你前去,并不必然要走这条路。”
颉利身子一震,轻笑数声,“本来你晓得。”
“总有平生,不是么?”
看来他也考虑到这一点,要不然昨晚他不会说出‘九死平生’之言。如许说来,事情另有回圜的余地。“颉利,我信赖你仍旧是我所熟谙的阿谁一心向善、一心向着战役、一心向着老百姓能够疗摄生息的颉利。”
“图的不过是一个合作机遇。”见他以一副‘公然如此’的眼神挑眉,我持续争夺,“我晓得,你夙来悔恨本身耐久屈居咄吉之下,也正因了此,你的抱负、才气终不能发挥,你的子民仍旧受着战乱、流浪之苦……现在,真的是个机遇,让我们合作好吗?”
笑得这般勉强……看来,他曾经有过此意,只是这类行动在突厥只会令人不耻罢了。心中升起一股但愿,我趁热打铁,“我更晓得以你目前的兵力必定不是咄吉的敌手。以是你还不能反了他。可现在你有了一个机遇,一个能够和咄吉平分突厥的机遇。一展你抱负的机遇。”
很快,一份军用舆图送到我手中。
直到红拂、如云、如月等人步出军帐,颉利萧洒坐下,随便抓起一杯酒轻呷一口,“你是想让我趁着此次叔叔兵围雁门的机遇,我在火线反了他吗?然后也好使李世民脱困?”
“你只需指明这些标记哪些代表着河道、哪些代表着山川、哪些代表着官道、哪些代表着驻地便可。”
“送粮食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是我一惯的原则。这狼头军是我培养的一批死士,他们誓死跟随我身边。莫看只要2000人,但都有以一挡十之勇。我一声令下,他们会为你甘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