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颇感兴趣的抓起一颗菱角,在面前晃来晃去,喃喃说道:“那小门徒说……不得见刀刃,不得见水,生吃便可。那意义是……剥了便吃。”
红玉亭。
待包裹完整解开,我和你同时目瞪口呆,“菱角。”
“这么神?”我不成置信的惊叫一声后,又道:“若这菱角真能令人起死复生,那还要那很多的郎中、大夫做甚么?”
“不成,不成,那对师徒定是丑人多捣蛋,谁晓得这内里有没有下甚么毒?丢掉的好。如果你喜好吃,呶,那湖中就有,我现在就下湖中替你捞去。”
“有现成的,干吗要到湖中捞去?”
“湖神,第十粒,是但愿我的观音婢……”
“歃血为盟啊你。”语毕,你将头扭过一边,果断不吃。
目睹我又要将它们都丢掉,你再度拦住,“固然治不了病,打打牙祭也是好的啊。”
你的目光不再跟着我扔的菱角肉而转动,而是一向凝睇着我。而我,仍旧一粒粒的将菱角肉丢到湖中,每丢一粒我便许下一个欲望。
自从你病后,为完整治好你的病,不管是孙思邈开的药方还是官方的偏方我都试过,那老者固然疯颠,但断病倒是极准,想着它或许是甚么偏方也说不定,是以一起行来我并没有将这个包裹丢掉,只是万不想它内里包裹的竟然是再浅显不过的菱角罢了。
你只感觉好笑,伸手欲禁止我的行动。
“二郎,你做甚么。”你好笑的将我剥的菱角拍过一边,拔大声音问道:“这你也信?”
趁着你说话间,我又胜利的塞了一颗菱角肉入你嘴中。目睹你又想吐,我仓猝按前番所使手腕迫得你不得不再度吞下。
我是凤,你便是凰。我是龙,你便是凤。我们二人具有这世上最高贵的身份。而我们二人的豪情经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磨练,直至现在你少不得我、我也少不得你。若说竭诚,只怕‘竭诚’这二字还道不尽我们二人的豪情。
因了我的话,你不但硬收回眼中的泪,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不成按捺的趴在桌上笑得直是抽搐。
三者缺一不成。
“陛下。”
又抓起一粒菱角肉,我又将它扔进湖中,说道:“湖神,这一粒,是但愿我的观音婢寿比南山。请你笑纳。”
我现在但是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是以由不得你了。一把拽了你坐到我腿上,我略用力迫你伸开嘴,将手上的菱角肉塞入你嘴中。
这一下,我和秦妈妈都傻了眼:再如何办?这类氛围下,要你哭只怕比登天还难。
听着秦妈妈哀怨的腔调,我轻叹一声。“你去罢,这里就交予我。”
“打个比方……打个比方罢了。快,吃了它。”
方才捧着它未出甚么力倒也不感觉它刺人,现在抓着便有刺人的感受。但因了你猎奇,我只好将它重新放下,然后放下别的手中的扇子,谨慎翼翼的解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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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老者给的一包菱角被你吃完,我才长叹一口气,一把抱过你,深深的吻了起来。
秦妈妈的提示若雷电将我激醒,我仓猝摇了点头,仍旧强势的将手中的菱角肉递到了你的唇边。“快快,恰好,边哭边吃。”
听着秦妈妈的报告,我终究明白了,又笑道:“这般说来,我李唐只要家家将这菱角藏好、收好,凡是有人病了便和着泪、血的吃,都不消去医馆了。秦妈妈,这个故事不好。还带着点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