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来如此。”闻言,蝶儿点了点头。
“此一时,彼一时。”老伯当似不在乎的开口道,“何况固然当年我没有明白的承诺他甚么,但这些年来,我墨家不也对秦国照顾颇多么?”
本来从魏国来管束来讲,丞相一职与大将军一样,同列上卿之位。但是丞相有开府议事之能,向来列大将军之左。而魏罃此时却决计将大将军说在前头,明显是要表达对庞涓的正视之意。
“现在已是隆冬,此时出兵天寒地冻,几万将士的冬衣也要从长筹办,耗损太大,得不偿失。不若比及来岁开春,待到气候转暖以后,雄师再行开赴也不迟。”庞涓眼底闪过一丝精芒,缓缓道,“毕竟我军调剂埋没,而少梁之战后秦国与我大魏已经战役十数年,秦人必然少有防备,届时必然出奇兵而制胜,只要逼秦公签下城下之盟,便大事可期。”
本日,正殿前的广场上哐啷啷的驶来了一辆青铜轺车,缓缓停驻在东侧的宫门外。从轺车高低来了一名男人,如果宋涛在此处,必然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魏国大将军庞涓。
“实在提及来此人亦算是风骨磐磐,我与他亦是一见仍旧,只可惜时不与之,那秦国实在是积弊颇深,不然以他的才气,那秦国绝对是第二个魏国。”老伯当寂然说道,能够想见能为他这个墨家钜子所称道之人,必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
“君上明鉴。”公子卬也站起家来,却并不看一旁的庞涓,而是转上堂上抿着嘴端坐的魏罃开口道,“八万雄师的粮食需从大梁仓起运,而大梁运往西河本就是逆流向上,速率迟缓,并且现在时价夏季,风向倒霉,故而粮秣运输要比平常多破钞些光阴。”
“助他?”老伯当一撇嘴,开口道,“我是助他返国争位,还是助他强秦?助他返国争位那是魏侯的事情,助他强秦的话,我墨家哪另有精力来管这魏国。”
“大将军请。”内侍在一间气势恢宏的宫殿前止住了脚步,伸手请庞涓入内。
“哦,照爱卿所言,此番伐秦,我大魏必胜了?”魏罃眉梢一挑,嘴角出现一丝笑意,眼中掠过一丝诡异之色。
“与秦邦交好?”蝶儿一怔,“难不成你也与那人一样,感觉现在的秦公是位明君,决定要…”
“但是他如何又来了洞香春呢?”二十年前,蝶儿还不晓得在那里,她又如何晓得那些旧事。
及至魏罃即位,他本就是个好大喜功的君王,不但表示在对外施用武力挞伐各国方面。他对这父亲扩建过的宫殿亦是非常不满,以为没有表示出魏国事为天下第一强国的威势来,便令人在原有宫室外重新建了一大片金碧光辉的宫殿。三代宫室相连,当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千秋二懦夫,显赫大梁城。李白《侠客行》中的一联名句道尽了千百年来大梁城的威名。只不过大梁城的显赫是魏国迁都以后事情,而现在魏国的中间是在耸峙在黄河北岸的安邑城。
“没错,便是秦孝公嬴师隰。”老伯当微微点头,“当年他被叔父放逐至陇西,却仰仗其才干脱身入了魏国。而昔年魏武侯不过是想操纵他来节制秦国,却没想到反为其所用,让他回了秦国做了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