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说到底,不管谁去漳州,本就凶恶重重,那留从功效出军乱这类万不得已的招数来对于东海公,从某种角度,只怕是被东海公逼得,而他此举,更是完整令朝廷晓得,留从效,就是要做泉漳二地的土天子,和本朝,向来没有一心。
这一瞬的冲动,令李煜在父皇面前,都失态的诘问。
“你们都看看,这是东海公的奏疏!”唐皇合上绢册。
冯延巳展开一看,也是一呆。
“东海建国县公、清源军节度副使、漳州刺史臣陆宁谨奏:臣赴漳州地,深感万事艰巨,唯有恪失职守,节制漳州放肆之吏,安抚犹心向南之闽民,皇恩至此,非不厚也,然何此地吏民,皆心背叛?庙堂之高,贤人之虑,必知之,晋江王留从效,为门庭之寇亲信之害也!臣念君心浩浩,经心责备,然贼留从效不感君恩仁爱,大逆不道,竟勾搭吴越,起兵兵变。勾引土蛮袭扰不果,现狼子野心,伪善尽去,以三千牙军进犯漳州,臣苦口相劝,贼兵置若罔闻,欲行破城之叛,臣唯有讨之!天幸圣天子庇护,臣以孱羸之军,破贼之甲众……”
这,这也太夸大了吧?
“殿下,东海公其人,你可看错了!”孙晟不觉得然的点头。
镇兵成为节度使私有,便能够称为牙军,也就是留从效最精锐之军马,统共其牙军才多少人,超不过五千数。
听到东海公来了奏疏,明显能够逃出了生天。
一看,这就是东海公的手笔,绝无润色,辞藻都是那么的……不讲究,但事情倒是简朴扼要的就说得明显白白,只是,这道奏疏,越看越是令民气惊。
“陛下,如东海公这类奸佞,如何能够世袭罔替?!泉漳之地,因为东海公,已经是死局!若不动兵器,泉漳二地,留从效今后为患!若动兵器,生灵涂炭,南征蛮瘴之地,军马更是不易!臣当初推举东海公赴漳州,是臣眼睛瞎了,臣极刑!请陛下治臣之罪!”孙晟倒是俄然站起家,上了犟脾气,拿出了要皇太弟退位要唐皇立燕王为太子的干劲,切谏,跪下,砰砰叩首。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唐皇摆了摆手,悄悄叹口气道:“若东海公身故,其爵能够本家后辈过继秉承。”
接着,奏疏就到了冯延巳手中。
报了战果后,东海公更奏道,“留贼怠倦,当是进剿之机,唯有民气难收,臣冒死谏,请郑王为泉漳都护,令闽之民,深慕天恩,军民顺和,皇恩所至,臣提讨逆之师,必事半功倍,破留贼,平泉州,指日可待!”
冯延巳看着这一幕,内心也在策画,莫看皇太弟是圣天子在宗庙前发誓的担当人,燕王则勇武刚毅,甚得人望,但圣天子,好似最喜好的倒是这个有些脆弱又与世无争只想平静度日的郑王。
唐皇皱起眉头。
从这个角度,东海公就算死了,又何尝不是立了一功。
成果变更一多数袭扰漳州,反而被东海公击溃?并且,看杀敌俘敌数,便是战事中活下来的军丁,只怕也吓破了胆,再没有战役力。
咳嗽一声,冯延巳道:“殿下之言,也有事理,外界传闻,本不敷信,东海公或许好赌行动略有不检,但毕竟幼年,该当浮滑,只需圣天子下喻旨斥责几句,必迷途知返,那留从效行背叛之事,栽赃中枢派出的大员,构陷圣天子册封的县公,乃是十恶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