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李娘端着一碗薄荷莲子羹出去,“这些日子您都熬到老晚才睡觉,气候又热起来了,长此以往,我怕您吃不消。”
李娘俄然道:“唉,真是想不到,妾身也有倚着皇城住的一天。如果之前,想都不敢想。可真成了,却又觉拘束得紧。今个儿跟张妈筹议,想出去买菜的,可那些侍卫也不让,说怕咱迷路。还说万岁爷已替我们做了安排,明天就会派几个宫婢与粗使的婆子过来。”
“这都城甚么都好,就是不自在。”
喜儿俄然沉稳了起来,“张妈,快去筹办热水给三娘洗濯下身子。福大,你去前头跟那些侍卫说,大女人病了,让请个大夫来。”
二哥颤抖着指着简宁身下,俄然惊叫,“血!”
“如何服侍的人还没挑出来?”
“嗳,我这就去。”
“哎哟,内里的人哪有宫里的宫婢服侍周道啊?”
简宁想起刘瑾那小眼神便是忍不住轻笑,“他当日虽说是将我请来的,可派来的人倒是要我带着二哥一同前去衙门。这那里是请?清楚是以二哥威胁,我若再与他靠近才是脑里生锈。”
刘瑾大吃一惊,“陛下,内里雨大。”
“卿不负朕,朕必不负卿。”
正德想起她这清灵如仙儿般的人竟要为了生存抛头露面内心便是一阵顾恤。他坐在床头,看了简宁一会儿,便道:“那去个信,跟那胡公子说声,先生来都城了,该给先生的钱不能少。至于射雕的后续,待先生醒来她自个儿做主吧。”
说着便是一脸慌乱地从袖口里掏东西,一颗巨大的珍珠被塞进了张永手里,简宁慌里镇静隧道:“张公公,您可要替我说几句公道话啊!这熬夜写书,不免有不对……不可,您还是将稿子给我,我再查抄一遍。”
张永连连道:“哎哟,先生您这眼下都乌青了,可好好歇息几日罢。这几日陛下都在听徒弟们讲经,倒也不是很焦急。陛下说了,他这几日有所得,等他想明白了,就过来看先生您。”
“额头烫得短长!”
“陛下不好杀,可有人却好杀。”
“你不要说了。”
“是啊。”
“你是个机警的。”
简宁吃了口莲子羹,见李娘神采发白,便又安抚道:“你们也莫怕,只要谨慎行事倒也不会出了甚么不对。待这本誊写完了,我们就回故乡去。”
简宁点点头,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感喟道:“陛下喜好看我写的书,我若不消心折侍着,怕是有灭门之祸。”
“那些人难保没盯梢的,先不管他们,等我找了机遇就亲身将这些人回了畴昔。家里的钱都兑成了金子金饰,等有了机遇,我们亲身去买些小我返来。”
简宁笑着道:“我一介草民能得陛下如此宠遇当真是泼天之幸。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只是一介女流却也知知恩图报。君上如此待我,我岂能不消命相报?”
方才与张永你来我往的相同算是开端达成了一个和谈,大略就是里应外合共同抵当刘瑾的压迫,好翻身当家做仆人。
李娘点头,“只是妾身总觉着这两日那刘公公看您的眼神有些不善。”
“呵……”
福大行了一礼,“是百文斋,那胡公子本就是秀才公,曾帮我家先生很多。”
连日来冒死更新,耗损了她太多能量,再加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本就还未如何养好的身子似也不堪重负,颓废从身材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眼一合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