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这些日子贩子谎言颇多,都说你建议陛下私开海贸,真是好笑,天子与先生的对话别人如何得知?定是小人讹传!”
说罢猎奇的目光又落在简宁身上,只觉这公子风韵甚美,仪态文雅,不由在内心悄悄赞叹:好一个风华绝貌之人。
简宁谦善道:“当不起恽公子奖饰,公子乃是司马迁外孙西汉大臣杨恽以后,骨子里流着的但是太史公的血,在您当前不敢托大。”
简宁忙回了一礼,道:“各位兄长都年事都比我大,老是施礼我可吃不消了,还是随便些,不然我怕我走不出这门,寿数就被折没了。”
“呵呵。”
简宁一下就明白胡彦书的企图了。再看看在坐的打扮,便知都是家道优渥者,许是望族后辈也未可知。这等安排自是要“结党”对抗刘瑾,以免小人太放肆。
“嗯?”
“快快有请。”
常州会馆就位于此处,一些常州的学子或常州籍的官员将军等也会来此下榻。
一丝打动从心间流淌而过,她盈盈一拜,道:“简云舒何德何能竟能得乡梓父老如此牵挂,言语不知何表,只待来日脱身回了故乡,宴请大师以作报答。”
这下世人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纷繁大笑,杨焕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先生当真会谈笑,存亡之死亦能拿来调侃,我等佩服啊!”
常州会馆略显朴实,与其他会馆比乃至显得有些寒酸。大略也是常州的文人不甚在乎这些,雕梁画栋极少,倒是内部装潢非常高雅,非常洁净清爽。
世人一惊,随即一个圆脸穿青色交领衫的公子道:“哎呀!先生,您怎可如此胡涂啊?!我们常州倒无大海商,可在淞沪浙江一带多是海商,你这一来岂不是要获咎他们?”
“云舒,得知你在京受那狗贼热诚,这些乡梓父老非常气愤。明日我那书铺就要开张,他们此来便是援助你的。”
“我明白了,难怪刘瑾会推了南下的事,而张永却主动请旨南下,呵呵,这两人分歧已久,怕是有好戏看了。”
“先生太客气了!你我本就是老乡,再者我等亦是先生书迷,端没事理看着权宦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