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不但是长女,还是叔伯两房独一的女儿,娇养着长大,曾传出与老婆不睦的闲话……
舒舒还是是盘腿姿式,中间却挨着一个小炕桌借力,使得腰身那么累。
八阿哥想了想道:“他们都是董鄂氏嫡脉,一个是门长一房,一个成了旁支……向来都是公府面子,不管是齐锡家这一支,还是伯王娘家那一支,都没甚么分量……这几年皇上却汲引发齐锡来,不但将他们那一支分了新左领,还晋了满洲都统……此消彼长的,老一辈历经沉浮不计算,小一辈却触及世职之类的,可不是急了……”
八阿哥不由莞尔:“是了,今后也是做姐夫的人……可要当姐夫的模样……”
八福晋等在外头,看到九阿哥嗤笑一声:“你倒是娶了个好福晋,怪会看人下菜碟,谁都容让,就是要我的强!”
“凡事都听爷的,爷让靠近谁你就靠近谁,爷让敬着谁你就诚恳敬着谁,不消跟爷讲甚么事理,爷的爱好,就是事理!”
八阿哥笑着听了,没有再说话。
舒舒早困得不可,忍着哈欠,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九阿哥。
小一辈桌子上,九阿哥与几个堂舅子喝了一轮,就不肯再喝,拉扯了三阿哥过来:“三哥代弟弟陪客,好好陪,好好喝,不醉不归……”
堂兄弟两个这几年也多难堪,倒不是兄弟有了嫌隙,而是齐锡的正红旗满洲都统之前是彭春兼着多年。
九阿哥敬完一圈酒,被八阿哥领到配房,这边早预备了醒酒汤,是蜂蜜水熬的酸梨汁。
九阿哥酒醒了一半,脑筋复苏,却有些脚软,就扶着何玉柱出来。
舒舒皮笑肉不笑:“我见地少,还是头一回喝,九爷见地多,好好教教我……”
齐嬷嬷也叫人筹办好了澡盆,抬出去,给舒舒里外擦拭了一番。
九阿哥用尽了力量才移开眼,也晓得这是本日最后的礼节,就提了酒杯放在舒舒手中,又提了别的一杯,嘴欠道:“这叫‘交杯酒’,你晓得如何喝么?”
九阿哥躬身伸谢。
还是五阿哥刻薄,主动提起酒壶,要代弟弟敬几位酒,倒是带了醉意,一句蒙语、一句满语的,舌头都硬了。
三阿哥本在邻桌,被拉了过来,与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大眼瞪小眼。
五福晋不是健谈的性子,舒舒也累了一日,妯里两人都是强撑着。
同彭春现下掌的正红旗蒙古都统比拟,天然满洲都统握实在权,并且还要轮值宫中,与天子更靠近。
舒舒腹诽着,神采更加和顺,看了眼炕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出嫁从夫,自是都听爷的……”
五福晋口称:“都是该当的……”带了嬷嬷、宫女分开,将新房留给一对新人。
舒舒松了一口气,忙望向中间侍立的齐嬷嬷。
脸真大!
九阿哥掩不住的对劲,嘴角差点要裂到耳朵根,目光落在舒舒的酒涡上,鬼使神差的起家,走了过来:“你好好听话,爷今后也疼你!”
“子以母贵”,那四人是四妃之子,不是嫡出,可也不算庶皇子。
八旗入关数十年,天下大定,那里另有甚么大战事?
各家都分歧,家属职位财产也分歧,谁好去计算这个?
舒舒上午洗了澡换的衣服,可这一天下来,身上也黏黏湖湖的。
客人们散的差未几,有五阿哥帮着送客,九阿哥就转到新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