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红着眼圈,笨拙地安抚着。
长公主厉声,道:“跟你说,顶甚么用?!莫非我不是大清的公主,不是世祖天子的女儿?皇上他是甚么意义?大家都配了公主长史与侍卫,大长公主有,小一辈的公主也有,就我一个没有,这是不承认我是大清的公主?!”
舒舒点头:“没戏,还是要进的!”
矜持矜贵,目中无人,强词夺理,嘴巴还倒霉索。
县主也跟着冷静堕泪,连连点头。
长公主却没有叫起的意义。
太后答非所问道:“天子孝敬,天子仁爱,你要听话些……”
科尔沁部右翼王公,可不但达尔罕王这一支,皇上是来示恩的,不是来结仇的。
以一名老郡主、一名老县主为首,都是年将花甲,论起来宗室辈分与夫家辈分都不低。
特别是七福晋,穿戴四寸半高的旗鞋,腿肚子跟着颤抖,额头上汗都出来。
宗女们畴昔,面对的夫家婆婆、嫂子,都是族亲、堂亲,不会被人凌辱。
科尔沁右翼王公在额驸达尔罕王的带领下,先前迎候了康熙下车,现下正簇拥着康熙缓缓走来,几个皇子也跟着,再后是随扈的宗亲与文武大臣。
胆量也真大啊!
太皇太后当年将这些失势的近支宗女,嫁入与皇室干系最密切的科尔沁部,确切是恩德。
舒舒用眼角余光,看着公主府方向,至心感觉长公主的做派有些眼熟。
宗女抚蒙是国策,可蒙古各部与朝廷的干系亲疏有别。
都忘了这位长公主,还是额涅的近支堂亲,是从堂姑,也是舒舒的从堂姑姥姥!
长公主的神采,也变得丢脸起来。
其他蒙古部族,对于抚蒙的公主与宗女,多是带了防备顾忌的多。
康熙神采发黑。
康熙已经走到长公主面前,脸上挂着寒霜,眼中也是熊熊肝火:“朕在这里,是朕没有给你指公主长史……朕为甚么没指,旁人不晓得,你本身想不明白?你当年出嫁,外务府陪嫁女子十名,人丁十户,庄头两人……这些年,除了陪嫁女子或死或嫁,其别人要么送人要么找了不是撵走……朕如何给你派人?主子你想措置就措置了,想撵就撵了,有品级的长史与侍卫也等着你撵么?”
只是长公主明白,老太太这是装湖涂。
五福晋满脸通红,却守着端方屈膝道:“侄媳见太长公主,长公主万福……”
奇特的辈分,乱七八糟。
人到了跟前了,舒舒辈分又在这里,不好跟着朱紫、承诺似的,装着看不见。
“如何?我受了委曲,连问也不能问一句?问了就是猖獗?”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
她能够不将天子放在眼中,肆意。
长公主不忿道:“您是太后,是嫡母,为甚么还要看他神采?”
但是前头另有五福晋、七福晋,轮不到她先见礼,只能先低头鹌鹑着。
康熙怒喝道。
七福晋感喟道:“都是宗女,爵位分歧,境遇就差这么多……”
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一处。
舒舒点头:“是啊,宗女不好当……除非是独女,或者阿玛有脸面,求了恩情,许是能留在京里,要不然多是要抚蒙……”
之前跟在公主身后的诸王公女卷,这才敢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