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有一盏青铜烛台,看起来很老旧,烛台上有只青铜野鸭,传闻那是战国期间,鬼谷子老先生送给我们先人的,烛台底部有一个构造,翻开构造以后,内里藏了一件东西。至于那东西到底是甚么,我也不晓得。”
说到这里,她眼中尽是痛苦:“他被蛮族人的萨满炼制成了僵尸。并且是用秘法活活炼制而成,炼制的过程非常可骇痛苦,当时一共六个被俘虏的军官,能够撑到最后成为僵尸的,只要少泽一个。他手中一向拿着我送给他的荷包,荷包里是从我头上剪下来的头发,我们商定好了,要做结发的伉俪。他能撑到最后,就是因为承诺过我,要返来和我长相厮守。”
“不必了。”珍娘摇了点头,说,“都已经畴昔四百多年了,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都不过是四百多年前一段过往云烟,解释或者不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叫他的名字,求他不要杀人,他却恨我入骨,要杀我,我不肯意伤他,被他打成重伤。逃出来以后,我藏在山洞里,养好了伤,在边疆上四周探听,发明少泽已经完整变了,他不再是我所爱的阿谁忠君爱国的将军,而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僵尸。”
珍娘看了看我,说:“你有我的血脉,是我的先人吗?”
她竟然有一缕灵魂投止在黑珍珠当中?
“以后,我在弹压他的处所,守了整整十年。为了给家属留下星火,找到传人,我不得不分开,回到家中,过继了哥哥的二女儿做女儿,传授她降魔卫道的术法。我奉告她,她能够嫁人生子,但必然不能对男人动心,不然,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磨难。”
我说:“老祖宗好,我被司空少泽点穴了,不能给您存候,您能帮我解开吗?”
“操纵司空少泽,他们连续囊括了边疆中好几个村庄,烧杀劫掠,将全部村庄屠空。”珍娘咬牙道,“等我追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泽挥动着斧头,到处殛毙布衣百姓的气象。你能设想到,当时我有多痛苦吗?”
珍娘深深感喟:“一向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没法动手杀他,他是我平生的劫数。”
“我一向往西,逃到了西安城,他也一向追杀我追到了西安。在那边,我破钞了十年的寿命,引西安城郊野的世代帝王之王气,会聚于八卦镇尸镜上,将他弹压在西安城西郊。”
我奇特地问:“老祖宗,既然如此,您为甚么不翻开看看?”
说到这里,她再也支撑不住,低头痛哭起来,我的心也一阵一阵地抽痛,没想到老祖宗和司空少泽都是薄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