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瞥见林玄亲身拿了一把刀过来,将向勇的脑袋按下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拉。
每天中午,恰好是我的血液阳气最高的时候,并且是至刚至阳,甚么黑狗血、朱砂之类的,都远远比不上。
我和向勇被拖到他的面前,一前一后对着他,他刻毒地说:“放血。”
这个烧毁厂房必定在甚么鸟不拉屎的处所,太偏僻了,底子不会有人闻声。
飞头降在吸他的血!
我给吓了一跳,差点坐地上去。
那但是一米八几,体重起码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啊,竟然被我像扔破麻袋一样扔了出去。
飞头降是一种极其险恶、极其恶毒的降头,练飞头降的人,夜晚的时候脑袋会分开身材,飞出去寻食,他专门喜好吃婴儿,每天早晨都要吸掉一个婴儿的血。
黑社会固然讲义气,但是面对飞头降这么一个邪门的东西,再大的义气都没了,林玄那些部下底子不管他,手忙脚乱地往厂房外跑。
林玄大声惨叫,脸开端变得越来越白,身材也像瘪了的皮球,皮肤尽是皱纹。
当然,不是那种明火燃烧,而是暗火,就像是抽烟那种,暗火跟着红色线条游走,很快就将全部阵法都烧没了,被监禁在内里的婴灵全都冲了出来,尖叫着,抢先恐后地扑向蛮尼。
如何回事?
我瞥见有很多婴儿的脸在阵法中不竭呈现,那些脸都很惊骇和痛苦,他们的灵魂被监禁在这个阵法里,永久不得超生。
但是,这类邪降也不是那么好练的,刚开端练的时候,头颅分开身材,是会带着肠胃内脏一起分开的,很明显,内脏这些东西,在头颅飞翔的时候,轻易挂住。
他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向勇的血还是热的,人在将近死的时候,老是能发作出惊人的力量。我也不晓得从那里来的力量,大喊一声,竟然将抓住我胳膊的壮汉给甩了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喊:“快跑!”
而那边他的身材,早就被那一群怨气冲天的婴灵给撕咬得千疮百孔。
还真是中午啊。
咒语念得缓慢,而那血红色的阵法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变成了鲜血,顺着线条不断地活动。
比如电线杆,比如收视天线。
但是,他没想到,我竟然只用了一把血,就送他归西。
这厂房很大,窗户又少,位置又高,阳光底子照不出去,蛮尼的脑袋在空中飞了一圈,扑向林玄,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嗷!”飞头降惨叫,脑袋和内脏都开端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