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兹,坛子底下接着一根铜管,正滴滴的往铜盆里滴着黄黄的液体。
呜哇!
暗淡的灯光中,一个油乎乎的人脑袋杵在坛子里,头发紧贴着头皮,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油泡子,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张巴着嘴,倒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王大师眯着眼在宋玉身上扫了一圈,嘿嘿干笑了两声:既然如此,两位请吧,宋密斯,没事了,能够多来道观拜拜神,对你公司、家庭,特别是这位秦先生是有好处的。
宋玉笑说,那是当然!
到了门外,宋玉对我开口就是一通责备,又对王大师报歉说我是偶然之失,请他谅解。
眼看着这牲口就要扑上来,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黑子!
我走出道观,见后山有一个小院子,闲着也是无聊,我推开院子门,走了出来。
等等,王大师喊住了我。
我心想这孙子,用给人治病泡身子的臭油,当作滋补液高价卖给宋玉,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难不成还想讹老子一笔?
院子并不大,正中间是天井,有东西北三进低矮的配房,配房内里的窗户门,都用玄色的幕布粉饰的严严实实,非常暗淡、阴沉。
王大师又提示说:秦先生,伉俪乃是阴阳正合,若要想身康体泰,加强本身气运,抵挡煞难,最好的体例,便是相合,你懂我的意义吗?
宋玉吓的拉着我赶紧向王大师鞠躬求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放在了一旁的香案上,请他指导迷津。
那人见了我,眸子子睁的滚圆,嘴巴张的更大了,他仿佛很想说话,但字还没吐出来,又呕了几口臭油花子!
那人愈发的急了,眸子子瞪着我,都快爆了,脸扭曲的变形,张大嘴收回痛苦的哭泣声,像是急于奉告我甚么……
我转头一看,一只足足有土狗大的黑猫,口中收回婴儿般的怪哭声,绿光闪闪的眸子,满盈着凶光,死死的盯着我,浑身炸毛,作势欲扑!
我举起手,渐渐的后退,我退一步,它就往前逼近一步,幽绿的眸子披发着讽刺、玩味。因为出去的门在它身后,它把着门,我这一退,就到了墙根上。
那咕咚咕咚,像是打嗝的声音,仿佛是坛子里传出来的。
“这把锁是你翻开的?”他眼中精光闪闪,锋利逼人,明显是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