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岳、谢两家几近未有吭声啊?”蓝卿若不解的走到他身边的软榻坐下。
当年师尊无极老祖论其此事时,仍不堪唏嘘。
这话倒是答得秒哉,一介俗人是求得飞升呢?还是清闲人间?除了他本人,恐怕没有人能得出答案。
“要陪我去吃美食,前次漓水河边的阳春面真的不错,下次你必然要尝尝。”
“你可听过:斩得三尸,即证金仙。”沈渊问道。
蓝卿若点头,她只晓得殷疏狂是魔域君主,他另有甚么本来的身份吗?对了,仿佛是有一个……“他是你师兄?”
修真界强者为尊,沈渊此番恐怕当真是安了心机,护了蓝家。恐怕在此花多少心机,到时也讨不了好。垂垂的,世家的核心,被成心的转移到目前九州被魔族扑灭的烽火之上,氛围终究有所和缓。
“‘他’有何特别之处?”孟仲端倪蹙起,不知为何总感觉不太对劲。元婴化神是多么大事,需抗下四九天劫方能成事,这需天缘、修为、命数。前次与沈渊相见时还是元婴前期的修为,短短光阴进阶如此之大,匪夷所思。
“如何,打动了?”沈渊调笑道。
“想晓得蓝家成果,为何不去问你大哥,跑来我这儿何为?”虽话语中冷酷非常,但神采却并非那么回事。对于孟仲这位同母兄弟,岳九霄总能多些情义。
蓝卿若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仰首满足的笑道:“只要夫君例外。”
岳九霄瞥了他一眼,方才缓缓将所经之事细细道来,此中对那位本不起眼的沈夫人夸大了几句。但孟仲的心机却最多的放在另一件事上,那就是……“沈渊的分.身?”
世人皆知,他不过是沈渊的身外化身,修为未曾结丹,不敷害怕。但对于沈渊本尊,在坐诸位多少都有些顾忌,特别是当初淮山一战,浩繁金丹修士抵不过他一人。此言清楚就是给沈夫人底气。哼!登门拜谢?只怕到时只会捅破天。
晚间,客房中,蓝卿若朝着平静翻书,不被外界打搅普通的沈渊说道:“夫君,经方才所见景象,似只要无垢山与凤凰岭对蓝家虎视眈眈。”
“未曾亲见,难辨真伪。不过他体含幽冥鬼气倒是究竟,无垢山出来的修士也多是这幅嘴脸。就算传闻不实,族中诸人也定用冥器修行。”沈渊下颚在她头顶缓缓摩挲着,“如同我当日利用招魂幡,若日子救了,多数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殷疏狂见他一次,就唤师弟,不知才显得奇特吧。
沈渊当即打断,好笑的看着她,“等等,是我在撮要求,如何最后变成割地赔款了?我应了这么多,你也好歹应我一下?”
“好了,言归正传,此次蓝家之行,究竟如何?”孟仲当真的问道。
岳九霄回到漂渺峰,所见的第一人并非他所觉得的门中修士,而是……孟家二少,孟家独一带着脑筋的人,孟仲。
“嗯。”怎能不打动,夫君即将化神的修为都抛下了。
“不错。”沈渊点头,“你可知分.身修行永受本尊制约,被其掌控存亡。殷疏狂如此自大之人,如何甘心永久趋于人下,受控与对方,就算是魔尊也不例外。”
有勺儿在,垫底的也不会是本身啊。“我根骨本就不佳,就算我有天缘也修不成大道,何况这些年我也没看出天缘在何方。那又何必白搭工夫,做些结界封印不是更好。”在这方面,孟仲倒是极能看开。归正修士修行,终究也不过为了跳脱循环,不死不灭,这些东西,他用些法器把戏也不难做到。可惜大师仿佛都不觉得然,看现在岳九霄一脸感喟的模样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