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子墨仍然跪在地上,听完刘太医的话,眼圈顿时也红了:“都是臣的错……”
被焦急唤来的,恰是资格最老的刘太医,他摸了摸长胡子,叹了口气,扭头答道:“公主摔的不轻……”
眼看快到坤元宫,沙祺瑞沉默了半晌,又笑了笑:“姐姐不必担忧我,现在我在皇上跟前也是红人,朝中高低迟早有我一席之地,也可谓之求仁得仁了。安平公主,她……很好,却,无缘。”
沙白湉也听闻了动静,恰比端木珖早了一步到了端木凤那边。
端木珖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正在和几个近臣会商事情,闻言吃了一惊,顾不得交代更多,忙往息凤楼而去。
夜晚来临,帝后才从息凤楼分开,太后江嫣却留了下来,想陪着端木凤。
“啊?”沙白湉不解,酒劲儿却有些上来,便晃了晃脑袋,“皇上,你说甚么?诶,你别,别晃呀……”
沙白湉微浅笑了一下,摆手让宫人靠后些,轻声问沙祺瑞:“小瑞,你对凤儿……到底是何设法?”
沙祺瑞眼神闪了一下,道:“到底了解,问问……”
“若我再尚了公主,那我沙家成甚么了?靠着两个女人站起来的家属吗?父亲固然官职不高,却一世清名,我不肯,不肯这般污了他的名声。”沙祺瑞小声说道。
劳子墨点点头:“一起去的,也是臣送公主返来的。”
都说瑞雪兆丰年,实在偶然候也不尽如此。
息凤楼人来人往,本跟着皇上过来的几个近臣听闻公主伤重后,晓得皇上要长留,便都先走了。
京中洋洋洒洒下了几日小雪,怡情怡景,几千里外的北方,却遇了雪灾。
“刘太医开药吧。”江嫣倒还淡定,只叮咛道。
“嗯,又是一个丰年。”端木珖笑笑,再看向已经微醺的沙白湉,眼神更加和顺,“傻瓜。”
江嫣也赶来了这边,正坐在端木凤窗前,看着昏倒未醒的女儿,满眼担忧,听到端木珖来了也未转头。
沙祺瑞便行了一礼,跟在沙白湉身后,往坤元宫而去。
“傻瓜。”端木珖又说了一句,随后靠近沙白湉,吻上她的唇:“小傻瓜。”
“公主很好。”沙祺瑞只这般答道。
沙白湉还在担忧着端木凤,只闷头走路,而沙祺瑞却冷静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安平公主……如何了?”
沙祺瑞上前几步向帝后施礼:“臣沙祺瑞,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你担忧?”沙白湉歪头看他。
“皇后也来了,啊,母后。”端木珖快速行了礼,走到床尾看了眼端木凤,蹙眉问正在给她评脉的太医道:“安平公主如何?”
端木珖连续五日没有踏足后宫,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灾情的奏折也像雪花般的飞向临华殿。
“天呐!”沙白湉拿帕子捂住嘴,随后眼泪就掉了下来,不幸的凤儿。
“外伤倒是无碍,但是,唯恐另有内伤……依微臣所见,公主从高处跌下,五脏六腑,均有所伤,还是应当好好将养一段时候,或许能够规复。”刘太医皱紧眉,说道。
沙白湉无言以对,心中戚戚,以是,小瑞实在是喜好端木凤的,却不能去做那繁华平生的驸马?
江嫣点点头,持续问那太医:“公主到底如何?”
劳子墨这才发明在座的人,忙跪下道:“微臣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