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云缓缓穿过一条条走廊,最后在一间极其埋没的屋外停下脚步。
见孟惊云走近,两人不由止住话头,孟令雕眉头一皱,似有些不满:“刚才那阵鼓噪是如何回事?”
“是!”
“灭门。”
说是年青却也不当,那人虽面冠如玉,但须发皆白,一双眼睛通俗浩大,如光阴之沧桑,如星光之灿烂。
“是。”
“既然如此,那小辈也先失礼了。”
或许这类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孟惊云微微一笑,先瞥了面若死灰的岳雄一眼,随即又望向宁清远:“如何回事?”
“你杀了他?”
孟惊云见状赶快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再以长辈之礼将岳雄请回席位,这才笑吟吟的说道:“本日擂台比武,奖金名次对于诸位前辈而言只是打趣罢了,但那份仙缘可遇不成求,还烦请诸位前辈再担待半晌。家父正与一名前辈商讨要事,稍后便会前来向诸位赔罪。”
“岳雄...七绝顶用刀的阿谁?”
见父亲动了真怒,孟惊云浑身一颤,低着头久久不敢言语。
在场世人哪还敢说不,故意机剔透之人乃至猜想,能让孟令雕都屈尊作陪的前辈,莫非就是那神仙不成?因而都纷繁或点头或摆手表示本身并不在乎。
作为书山剑派大弟子,武功才略都远超凡人,孟惊云本觉得仙缘唾手可得,但让他略有不甘的是,明显在过往两届比试中都拔得头筹,却始终没法得入仙门;而那些早就一招得胜、乃至连名字都未曾晓得的路人,却有幸被那修士看中,今后告别尘寰,踏入漫漫仙途。
“一群蝼蚁罢了,小孟你也不必太叫真。”坐在首席的男人俄然开口,似笑非笑的瞥了孟惊云一眼:“我倒感觉这孩子的心性不错,年纪轻简便有儒将之风。”
孟惊云抱了抱拳,朝宁清远使了个眼色,随即风采翩翩的回身拜别。
孟惊云心中一喜,却表示出更加唯唯诺诺的模样。
以是,孟惊云做梦都想当个修士。
厅内不由传来几声惊呼,明显被这年青人的果断吓了一跳。习武练气、气存丹田,这是三岁小娃都明白的知识,若丹田有损,即便十年时候也恐怕难以规复...再看这宁清远,自损丹田以后不但没有半分痛恨,反而毕恭毕敬朝岳雄再行一礼,然后重归书山弟子当中,再见不着半燃烧气。
只不过如有其他书山弟子在场定会讶异,掌门身份显赫,江湖中已难有同道能与其比肩,而此时现在,他竟然甘坐次席,面带恭敬的陪着一名年青男人。
“既然如此,你自废十年修为吧。”
仙缘究竟是甚么...或许也只要面前这天武剑宗的长老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