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一个矮坡前,徐洛闻俄然愣住。
他哈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棍,挥动着去打老虎的头。
喷完了前面,徐洛闻绕到白狼身后。
白狼的半边身上都被血染红了,血顺着外相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
山洞里满盈着血腥味,他循着血腥味渐渐往深处走,走了好久,在血腥味最浓的处所停下来。
白狼点头。
再一次跌倒以后,他放弃了直立行走,捡了两根枯枝当拐杖, 杵着雪地屁股着地往下滑, 像滑雪一样, 速率比之前快多了。
白狼再没收回一点声音,徐洛闻看得出来,他在强忍。
老虎已经重新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白狼扑去。
徐洛闻不敢设想他有多疼。
老虎扑他,白狼扑虎。
他搬起石头,壮着胆量靠近,又担忧砸到白狼,不敢乱扔。
徐洛闻慌不择路,内心已经做了必死的筹办。
那声音很快消逝了。
老虎猖獗地挣扎,好不轻易才摆脱白狼的撕咬,竟毫不踌躇地跳下山坡落荒而逃了。
先用水把伤口四周的血迹冲洁净――胸口除了刀伤,另有抓伤,深可见肉,肩膀、腹部也有分歧程度的抓伤。
徐洛闻看准机会,举起石头朝老虎砸畴昔。
把他的双肩背拿过来,内里有半瓶水,一瓶云南白药喷雾,一盒创可贴。
雪落在他脸上,有冰冷的触感。
单手抱起一抱木料,放到白狼身边。
“谨慎!”徐洛闻大喊。
徐洛闻担忧老虎去而复返,到时他和白狼都活不成。
与此同时,白狼死死咬着老虎的脖子不撒口。
大部分是白狼的血。
徐洛闻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内心不断地祷告着:老虎看不见我,老虎看不见我……
但是他能做甚么呢?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从速走。
徐洛闻很怕, 以是他跑得更快。
他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刚出狼窝又如虎穴。
白狼赤-身-裸-体地躺在血地上,遍体鳞伤,血肉恍惚,触目惊心。
千钧一发,存亡关头。
徐洛闻被这一眼吓得汗毛直竖,想跑又不敢跑,盗汗把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心跳声比风声更响。
老虎砸到中间的一棵树上,树上的积雪扑簌簌掉下来,落了徐洛闻一头一身。
不谨慎撞上洞壁,顾不得疼,只是猖獗地向前跑。
徐洛闻不能肯定, 以是他还是卯足了劲儿疾走。
徐洛闻扭头去看背上的白狼。
雪还鄙人, 以是还不到下午三点, 但愿入夜之前他能下到山下。
白狼的背部肌肉紧绷,双手攥成拳头。
或许坐着比躺着更有安然感吧。
徐洛闻猛地起家, 他突然发作出惊人的力量,离弦的箭普通冲进了黑暗里。
中间一地衣服碎片,应当是白狼变身时撑裂的。
光芒越来越盛。
他应当趁机逃窜的,但是他迈不开腿。
如果实在逃不掉,他就跳下山崖摔死,总比被老虎活撕了强,起码另有个全尸。
砸中了!
一声虎啸,响彻山林。
这是他那一刀形成的。
风声随之而至。
就在老虎的利爪即将撕烂他的前一秒,白狼猛地把老虎撞开。
白狼不闪不避,悍然迎战。
虎啸声震得徐洛闻直颤抖抖。
点了些衣服碎片做引火,把木料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