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的人联络的施诚,施诚又联络的我。”裴澍言说,“施诚跟我一起来的,不过他有事前归去了。”
“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徐洛闻看着他,“我不想一小我。”
徐洛闻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热水兜头淋下来,他闭上眼,脑海里倏然闪现出白狼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画面,他猛地展开眼,望着蒸腾的水汽怔怔入迷。
裴澍言解释:“我出来得焦急,顺手拿的。”
徐洛闻头枕着他的胳膊,背靠着他暖融融的胸膛,闻着熟谙的味道,总不平稳的心终究结壮下来,闭上眼,沉甜睡去。
裴澍言探身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去擦徐洛闻嘴唇上沾的血迹。
裴澍言握了握他的手,说:“好。”
徐洛闻用搓澡巾重新到脚把本身搓了好几遍,搓得皮肤又红又疼,将白狼留在他身上的陈迹完整断根洁净。
“我在。”裴澍言承诺一声,起家开灯。
点完菜,徐洛闻说:“这四周的几家饭店我都吃遍了,就数这家最好吃。谭嘉应多久到?”
徐洛闻摸摸六耳的头:“我出去用饭,你乖乖在这儿呆着,等我返来给你带好吃的。”
房间被打扫过了,他在雪山上穿过的衣服、鞋子、用过的东西全被丢掉了,床单被罩也换了新的。
裴澍言走了。
徐洛闻问:“猴子应当不能上飞机吧?”
“必然。”徐洛闻说, 又转向兰海,“小海, 你帮我拿一包火腿肠。”
“我现在饿得能吃一头牛,”徐洛闻说,“不过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徐洛闻说,“回C市以后我把钱给你。”
他们现在是以朋友干系同床共枕,他不能逾距。
因为裴澍言和他穿了一样的寝衣,情侣款。
徐洛闻想说声“感谢”,又感觉太生分,干脆甚么都没说。
裴澍言如有似无地叹口气,说:“你晓得的,我永久没体例回绝你。”
徐洛闻怔了怔, 裴澍言扶着他的肩膀说:“出来再说吧,内里冷。”
寂寂无言好久,徐洛闻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你提示我了,我得给施诚打个电话说说照片的事儿,”徐洛闻说,“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手机掉山上了。”
裴澍言又擦掉伤口上的血迹,伸手把他拥进怀里,和顺地哄他:“没事,不疼。时候还早,接着睡吧。”
徐洛闻没接话,闪身让他出去。
六耳不安地小声叫喊,叫了一会儿也没了声音。
回到房间,徐洛闻把六耳放到桌子上,剥了一根火腿肠给它。
裴澍言目光和顺地凝睇着徐洛闻的睡颜,嘴角不自发翘起,眉梢眼角都含着清浅的笑意。
吃饱了就犯困,归去的路上,谭嘉应呵欠连天。
徐洛闻叹口气:“人贱自有天收,甭管他了,让谭嘉应返来吧。”
兰海从货架上拿了一包火腿肠递给徐洛闻, 不等他接, 六耳就抢先伸出两只前爪接住了。
裴澍言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裴澍言老是这么体贴,万事想在他前头。
六耳挑了一串香蕉,抱着跳到了桌子上。
裴澍言问:“饿不饿?”
到了旅店,谭嘉应先回房,裴澍言把徐洛闻送到房门口,说了声“晚安”,回身要走,手却被抓住了。
徐洛闻闪身让他出去:“好几天没沐浴,当然要好好洗洗。对了,谭嘉应有动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