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梅被幼白闹醒,撅着小屁股又翻了个身。
换好了衣裳,苏梅这才由幼白一起抱着去了老太太的檀菊园里头,老太太不在正屋里,幼白带着苏梅去了一旁的侧院,侧院里头丫环婆子繁忙成一团,屋里头断断续续的传出柳姨娘沙哑的喊叫声。
听到苏梅的话,幼白哈腰蹲下身道:“这柳姨娘都还没生出来呢,四姐儿如何就晓得人家生的是姐儿了?”
她绝对不能让那厮得逞,哼!
“不可了?”听到那接生婆的话,幼白轻皱了一下眉,还将来得及说话,便见一旁偏房当中,穗香扶动手持佛珠的老太太迟缓走了过来。
“四姐儿,起来喝药了。”用手中的湿巾帕覆在苏梅的小脸上,幼白声音轻柔的道。
垂眼看了看那乌漆墨黑的药汁,苏梅轻启小嘴道:“这是甚么?”
小被缓缓开端松动,苏梅暴露小半个脑袋,头上小髻狼藉,颀长的发丝毛茸茸的盖在她的小脑袋上,一张白嫩小脸还是绷得紧紧的,小嘴高高噘起,无声的看着幼白。
听到老太太的话,苏梅垂着一张小脸,慢吞吞的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听到幼白的话,苏梅微有些心动,但却还是没从小被里头出来,只暴露一只白细的小脚丫子,嫩生生的踩在金饰的软榻上。
听得幼白的话,苏梅猛地一下睁大了双眸,扭太小脑袋往身下看去,却见本身正被幼白抱在怀里,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摊着一床小被,上头干清干净的那里有遗溺陈迹?
但那厮更可爱!
穿过天井,苏梅跟着老太太一道回了正屋,她晃着一对小短腿坐在罗汉床上,只听得身边的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与一侧的穗香道:“去,将老迈喊过来,让他去侧院看看柳姨娘。”
“来,四姐儿,蜜饯。”幼白没有重视到苏梅那张白嫩小脸上的古怪神采,只当她吃不惯苦药在闹别扭,便立即伸手往苏梅嘴里塞了一个青梅蜜饯,然后又持续舀了几勺子的药汁一道塞进了苏梅的小嘴里。
“好好好,奴婢坏。”一边笑着说话,幼白一边将苏梅重新抱回软榻之上,然后将刚才安排于绣桌之上的药盅端到苏梅面前道:“四姐儿,该喝药了。”
那……天然还是有些怕的……
“娥娥,过来。”待那接生婆子一走,老太太便立马朝着苏梅招手道。
看着这副颓废小模样的苏梅,老太太心疼的抚了抚她白细的额角道:“这是如何了?谁欺负我们娥娥了,嗯?”
伸手抚了抚苏梅的小髻,老太太抬首看了一眼身侧的屋子,牵过苏梅的小肉手道:“走,跟老祖宗一道回正屋里头去。”
药汁很苦还带着一股子的花椒味,苏梅皱着一张白嫩小脸,固然难受的紧,但还是硬着头皮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看到苏梅那裹在小被当中鼓囊囊的一团,幼白无法的放动手中金匙,倒是俄然想起马焱说的话,便从速从宽袖暗袋当中取出一袋子蜜饯晃到那一团小被面前道:“四姐儿吃一口药,奴婢便给四姐儿吃一个蜜饯,可好?”
“是。”大户人家,大多保小,更何况这里头的奶奶还只是一个姨娘,那接生婆听罢老太太的话,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从速又回身回了屋子里头。
“四姐儿快些吃药,不然等四少爷过来了,四姐儿怕是连这蜜饯都尝不上一口了。”谨慎翼翼的舀了一小金匙药汁喂到苏梅嘴边,幼白轻声细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