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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房门处的厚毡被掀起又放下,阁房当中还是一片的沉寂无声,好似一点都未发觉到外头的动静,只余那暖炉当中果木细碳炙烤时偶尔收回的“噼啪”炸裂声。
一旁的宣哥儿好不轻易将嘴里的玫瑰酥给咽下去,他梗着脖子直视面前的苏梅,语气有些微冲道:“娥娥mm……你做甚么呢?”
“扶桑园里头的绿云与我说,焱哥儿今早遗溺了,还拿茶壶倒了水在床铺上头……”宣哥儿翘着小脑袋,一边尽力的嘲笑着坐在书案前誊写经籍的马焱,一边朝着坐在软榻上发楞的苏梅道:“四mm你说,拿个茶壶在床铺上倒点茶水,这般低劣的技能还真觉得别人不晓得呢!哈哈哈……”
感遭到那被踢到本技艺肘处的绵软小被,马焱捏着狼毫笔的手微微一顿,半晌以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抬手端起了身侧的茶碗。
板着一张小肥脸吃力的从软榻上挪下来,苏梅赤着一双小脚踩在丰富地毯上走到书案边,一手一个的从青瓷小碟当中抓起两块玫瑰酥,然后踩在软垫上爬上书案,在书案上站直小身子以后举起双手,一人一个的将手里的玫瑰酥塞进了宣哥儿与顺哥儿笑的大张的嘴里。
鼻息之间的玫瑰香气愈发浓厚了几分,马焱不着陈迹的往侧边挪了挪身子,便见从外室走进一丫环,谨慎翼翼的托起苏梅软绵的身子置于他身后的软榻上。
苏洲愉是苏梅的三叔父,现任正三品大理寺钦,大抵是因为常日里措置朝务的风俗,以是老是板着一张脸,比她阿谁风骚成性的公爷爹爹更像一个端庄八经的公府公爷,并且因为其板正严厉的脾气,导致在这文国公府当中积威颇深,就连她那没脸没皮的爹爹出了甚么事还要人帮手兜着清理屁股。
说罢话,宣哥儿也不等苏梅回神,直接便回身与身后的顺哥儿与成哥儿大声道:“快,按住他!”
柱帘被撩开,丫环又出去挑了一次暖炉,在看到蜷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的苏梅时,哈腰替她掖了掖那盖在身上的小被,才提着裙摆出了阁房。
苏梅双手叉腰的站在书案上,用力的抬起本身的小短腿朝着宣哥儿的小腿踢了一脚道:“你走!”
因为宣哥儿与顺哥儿太高,以是苏梅即便踩在书案上,与他们对视时都是垫着脚尖的,那不稳的一双小脚掩在袄裙之下若隐若现,在马焱面前不稳的前前后后闲逛着,好似两块软绵的糯米糕,香苦涩甜的浸着奶腻味。
“站直。”负手于后,苏洲愉皱眉看着面前的苏梅,声音严厉道。
跟着马焱端茶的行动,那小被从他手肘处带起,被他用巧力一掀,重又覆上了苏梅撅着屁股的小身子。
“谁敢动爷爷……父,父亲……”乍然开口的怒骂声变成了颤抖的颤音,宣哥儿抖着身子惴惴的看向面前还穿戴一身官服的苏洲愉,吓得小脸一片惨白毫无赤色。
“娥娥mm……快点挥鞭……”一把抓住苏梅的小手猛力的往马焱后臀处一打,宣哥儿镇静的声音透过丰富的毡子几近传到外头冷凝的天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