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歪着小脑袋伸手碰了碰苏婉福的小手,立即就被那只软绵绵的小手细细包裹住了一根小手指,然后被苏婉福拉着到了本身嘴边,急仓促的就要拽着往嘴里塞。
“我老婆子知商家账目乃立品之本,定然是不会外借的,今次我也不是要求借那账目,只想问一句清娘,这里头的水银但是你丹砂坊之物?”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一边伸手将手里的小白瓷瓶递到清娘面前。
但可惜的是苏梅人小手劲不敷,小胖手上头的肌肉还未发育好,捏着小白瓷勺的小手不时有些微颤,那乳红色的温奶“滴滴答答”的直接便顺着小白瓷勺的边沿漏了下来,淌了苏婉福一脸。
但以后的事苏梅倒是记不大清楚了,因为她当时候正被礼部尚书逼着筹办要去奉侍那马焱,日日夜夜的被关在一间暗屋里头练习舞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完整一点没故意机唯别的的事情,那次的北里棚倒事件也还是她偶尔从这礼部尚书的嘴里套出来的。
那婆子听到老太太的话,从速去叮咛厨房温了一盅温奶出去,然后谨慎翼翼的托起襁褓当中的苏婉福正筹办喂奶,倒是俄然被苏梅扯了扯宽袖道:“娥娥来,娥娥来……”
丹砂坊的老板娘名唤清娘,传闻是个年近四十,没有姓的孀妇,其以一人之力把持丹砂之势,靠着这以江南丹砂提炼出来的水银在汉陵城当中占得一席之地。
看着苏婉福那吃的一脸满足的神情,苏梅也悄悄的眯起了一双水眸,脸上喜意较着,上辈子她替这天生秀喂了一次奶,这辈子又替她喂了一次奶,如此看来,她与这天生秀,还真是缘分不浅哪。
那边苏梅趴在软榻之上,心疼的抚了抚苏婉福那张微白的小脸,然后扭着小身子回身趴下罗汉床,左摇右晃的走到周大夫身侧,伸手悄悄的扯了扯他的宽袖,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道:“给五mm看看,五mm都不睁眼,也不陪娥娥玩……”
实在要说到这天生秀,苏梅影象最清楚的还是上辈子在教坊司当中的北里棚倒事件,那次北里棚倒压死了很多人,天生秀却未死,不但未死,并且还毫发无损,乃至还从那北里棚里头顺手挖出了一个小侯爷,可谓是运气极好。
“姨娘谈笑了。”拢了拢本身的斜插在发髻上的一支珠钗,清娘高低打量一番面前的朱氏,然后回身笑意宴宴的抬首看向面前的老太太道:“不知此次老太太有何事找清娘?若清娘能帮得上忙,定然是义不容辞的。”
只她却真是想不明白,明显这苏婉福在她看来平生福运连连,运气极好,怎的又会沦落到被送进这教坊司当中沦为歌舞官妓,供人赏亵的玩物呢?
“清娘可否奉告?”听到清娘的话,老太太皱眉抬首道。
苏梅跪爬在罗汉床上,仰着小脑袋伸手翻开那盅温奶,先用小白瓷勺舀了一勺,细细吹了半响,去了烫气,然后谨慎翼翼的将那浸着一股稠密奶香气的温奶递到苏婉福嘴边。
清娘扭头,高低打量了一眼面前穿戴素朴的张氏,继而清婉一笑道:“夫人这话便说的不对了,清娘祖上三代皆以丹砂炼银为生,清娘从小便耳濡目染的与这丹砂矿为伍,不说清娘看的出这水银是否是我丹砂坊之物,还能看的出它为何时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