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焱面上那垂垂消逝的戾气,苏梅轻缓的吐出一口气,正欲说话之际,小身子倒是俄然一腾空,直接便被马焱拽着后衣领子给扯下了实木圆凳。
松开那咬着苏梅胳膊的嘴,马焱看了一眼那太医覆在苏梅袄裙上的手,侧头狠狠的瞪向面前的太医,感染着血渍的唇角轻勾道:“滚……”
捂着本身被打疼的额角,那太医躬身垂首的连连与平阳长公主回声,然后踩着脚上的长靴踌躇的走到马焱身侧,颤巍巍的朝着一旁的苏梅伸出本身的手道:“小公子,臣,臣替……”
听到马焱的话,这太医一阵心惊,赶快摇了点头道:“这药膏乃宫中圣品,臣这一年间可只制得这一盒……”
那太医站在一旁,看着那涂抹在苏梅小胖胳膊上的丰富药膏,一阵心悸肉疼,就这一小盒子药膏宫里头制出来还要花个一年半载,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奇珍奇药,这小公子倒好,一下就给他去了一半。
吹完气,苏梅抬眸偷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马焱,那副严峻错愕的神采一丝不落的皆落入了马焱眼中。
“蠢货,快去看看啊!”看那太医站在原处不转动,平阳长公主气恼的狠狠抽了人一脑袋。
“焱儿,如何了?”看到那死咬住苏梅手臂不放的马焱,平阳长公主严峻的招来身后的那几个太医道:“你们这些蠢货快来看看,焱儿莫不是疼的短长了?”
听到马焱的话,那太医赶快摇手,心惊胆战的看着一旁平阳长公主敏捷阴沉下来的面庞。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微抿了抿唇,双眸暗黑道:“本来不会,但是……现在会。”
白细如凝脂藕段普通的小胖胳膊上明晃晃的显出一个渗着血迹的伤口,那淡腥的赤色被细薄的小衣牵涉开去,在苏梅的胳膊上氤氲出一片淡红光彩,印在那白净肌肤之上好似夏季红梅普通。
听罢那女婢的话,马焱微眯起一双黑眸,视野定定的落在苏梅那张软嫩小脸之上,乌黑眸色更加深沉了几分。
还没反应过来马焱的话是甚么意义,苏梅只感受本身的伤口处一痛,那厮锋利的牙齿已经狠狠的嵌入她的伤口当中。
看到面前阴沉着一副神采的马焱,苏梅下认识的打了一个颤抖,那肥软的小身子用力的往身后的方桌边沿处靠了靠。
“拿出来。”那太医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平阳长公主却俄然插嘴道:“别觉得本宫不晓得你这肚子里头打的甚么鬼肠子,这东西本宫可在皇兄的书房里头看到过好几次了。”
抬起的宽袖,马焱伸手替苏梅抹了一把小脸,然后俄然放缓了声音道:“乖,不疼。”
一手绑着白布条,一手捻着药膏,马焱垂眸,先是用沾湿的巾帕细细的替苏梅擦去了上头的血渍,然后才谨慎翼翼的替她抹上一层丰富的药膏。
“你刚才,是不是与那靖江郡王呆在一处?”见苏梅不说话,马焱又低沉着声音问了一遍。
“哇啊啊……”本来便疼痛的伤口被马焱用力一咬,变的愈发痛苦难忍,苏梅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一旁站着的女婢也是震惊的睁大了一双眼,正筹办上前禁止时倒是猛人对上马焱那双浸着血渍的漆暗中眸,硬生生的又被吓退了归去。
苏梅顺着马焱的视野垂首,便看到了刚才那被靖江郡王硬拔下来的碎瓷伤口,边沿处整齐不齐的被挑出一圈嫩肉,大抵就是刚才那靖江郡王在拔碎瓷片的时候摆布扭动了一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