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大的口气!”听到马焱的话,那定国将军神采狰狞的握动手中的九环刀就要往上冲,倒是被一旁的沈德音蓦地喊停道:“父亲,另有半刻便是酉时了。”
只见这木盒当中装着一层细致的艳色口脂,透着一股子平淡的玫瑰香气,凝脂玉露普通的金饰光滑,冻滚滚的透着一点软嫩微粉,细看之下还能从里头看到新奇的玫瑰嫩瓣。
但苏梅晓得,这统统只是假象,因为她深切的晓得此人的卑劣与狠戾,佛刹的脸,罗煞的心,马焱的表里不一,在她的身上阐扬的淋漓尽致。
穗香用力的扶住身侧心急的老太太,一抬眼看到那拢着宽袖自天井门口步入的马焱,立即便大声道:“四少爷!”
听到老太爷的话,沈德音慢吞吞的放下了那勾在段于鄢胳膊处的手,踌躇半晌以后才轻缓的点了点头与身边的段于鄢道:“于鄢,你必然要等我哦。”
“好。”听到段于鄢的话,沈德音立即便满面笑容的一把抱住了段于鄢的胳膊,用力的在上头蹭了蹭小脸。
就着老太爷的手从地上起家,段于鄢朝着老太爷重重的垂首拱手道:“伯父本日之情,于鄢定铭记在心。”
“不是……不死不休的吗?”苏梅看着那定国将军疾走的背影,呐呐的道。
说罢话,那定国将军扛着肩上的九环刀,从速带着一群人仓促忙忙的出了天井,一会子便不见了身影。
苏梅双手覆膝,灵巧的坐在暖炉边烘着身子,她扭头看向身侧的马焱,用力的睁着一双湿漉水眸道:“外头天冷,你是要喝盅姜茶去去寒气呢。”
“哎?如何断了?”迷惑的甩动手里那截子枯树枝,苏梅歪着小脑袋一副万分不解的小模样。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面无神采的掀了掀眼睑,并不接话。
说罢话,段于鄢朝着老太爷重重一磕,沈德音也跟着段于鄢一道与老太爷行了大礼。
“罢了。”听到段于鄢这话,老太爷无法的轻叹出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那站在段于鄢身侧的沈德音道:“你父亲惯是个莽夫脾气,但却好歹还是个真脾气的男人,你本日先归去劝劝你父亲,明日于鄢定是会上门与你来提亲的。”
“喝过了便再喝一盅。”伸手拿起一旁的铁钳子挑了挑暖炉,马焱那张清俊面庞在晕黄的细火之下被映托的非常宁静儒雅。
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便立即迫不及待的要带着老太爷今后院当中走去。
看到这副小模样的沈德音,段于鄢轻笑一声,然后谨慎翼翼的揉了揉她细致的垂发,抬首与老太爷道:“伯父,我送德音回府。”
“是。”幼白回声,从速翻开厚毡出了屋子。
听到老太太的话,马焱慢条斯理的伸手折下身侧枯树上的一根枯树枝,然后慢吞吞的徐行走到天井当中,只一招便将那定国将军的守势遮下,护住了身后气喘吁吁地老太爷。
“我刚才已经喝过了。”没有听到马焱的回话,苏梅立即便瞪圆了一双眼,声音烦躁道。
看着老太爷被老太太扶进后院去的魁伟身形,苏梅轻手重脚的走到马焱身侧,顺手抓过他手里捏着的那根枯树枝,一脸思疑模样道:“这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