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快点走吧,我担忧那骚鬼婆娘在打算着甚么……”
它眯着眼,舒畅的蹭了蹭,低声道:“我没事了,应当是刚才的药材味对我有些影响,熏得头痛。”
它对我们说道:“有人在内里……活人……”
“擦,沐挽辰这家伙不成貌相啊……他很有脑筋,晓得攻心……你看,已经有几个开端发疯了……”我哥趴在树根前面,悄声对我说道。
我抱着小孽安抚,扭头看了一眼内里的气象,有几个亡魂开端嘶嚎,然后到处乱飘、有种逃生无路的悲惨感。
我哥脸上被一个死鬼刮破了伤口,我接过卫生棉球给他消毒,低声道:“这点阴气应当伤不了你吧?归去我们再好好肃除……”
他一贯举重若轻,甚么时候都能调侃两句。
话音刚落,内里闪现出一个庞大的骷髅头白烟。
他有些焦炙,低声道:“我怕是沁丫头……”
“我们……仿佛没有呈现幻觉吧?”我看向我哥,他也摇点头。
“你想想这些死鬼是如何死的,他们要么死在疆场上、要么被凌迟活剐做成肉糜逼着骚鬼婆娘吃下去……他们最惊骇的是甚么?他们怕碎尸烂肉、也怕那善于骑射的外族驯养的老鹰!”
“放轻松点,就当打怪了,有遗漏的我们尽力补刀。”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出来看看。”我哥说道。
“如何说?”我不太明白。
再不甘心、再费经心机也没用,没有道心又没法走入正道的生生之类都逃脱不了生灭的定律。
前面二十几个好几百年的亡魂,就算立狱收邪,我也向来没试过同时拖走这么多亡魂,之前我跟朱微媞对峙时,她部下的亡魂还能冒死摆脱呢。
正在难堪的时候,天上响起了鹰鸣,沐挽辰的神鹰抓着几具骨碎肉烂的身材砸了下来,仿佛是为了摆荡鬼公主一伙人的军心。
我内心默念酆都宝诰、朝神荼郁垒两位冥府尊神祷告,立狱收邪的大门从地上冒出、暴涨如一座小山般立在我身后。
我顾不上本技艺痛,从速抱着小孽,它这一口咬得不深,但刺破了皮肤,它尝到了一点血味。
他把符纸埋下,小孽身材化成豹子般的大小,俄然冲出去扑向一个亡魂,一口咬着脖子就往树林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