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海棠院,四周的金人纷繁低声惊呼起来。
见使团世人对劲非常,驿馆官员也辞职分开。
“某家没带那么多银钱,可否让某家筹措一番再送往海棠院?”
两人走进一条大街,大街两旁商店酒坊林立、青楼赌坊麋集,街道上人头攒动、骡马声高。
瘦子刚要说话,却见那少女在瘦子身边附耳说了些甚么。
金军领着使团一行到了驿馆便分开,驿馆官员勘验了文书后带着使团进了驿馆。
“此事好办,这小娘子某家来买,等某家尝了鲜甜滋味再送给老兄,如何?”
何洪年纪大,连日的驰驱让老头儿困顿不已,分完屋舍后交代世人一番后便自行回屋安息。
两人昂首看去,只见一个胖胖的金人坐着一顶软撵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那壮汉惊骇道:“某家不知小娘子乃海棠院之人,此事某家有错,还请朱紫高抬贵手,饶了某家。”
壮汉大怒,刚要发作,却被黑衣人一把按住肩膀,将那壮汉按得直直跪倒在地,壮汉神采剧变。
那壮汉闻言不屑道:“我金国懦夫向来比的是拳头!怎的还学了宋狗那一套用身份压人?”
少女买了些布匹绸缎,取出荷包付了银钱。少女开口道:“烦请掌柜的将这些包起来,奴家的马车就在店外,劳烦掌柜的搬了去。”
那壮汉却贴上前去,蹲在少女身边捏起她的下巴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娘子倒是长得水灵!你的主家在那边?某家要买人!”
场面顿时大乱起来。怒骂声、惊叫声,乃至另有喝采声此起彼伏。
几个青年将壮汉和少女围成一圈,那少女见状惊骇得浑身颤栗,再也说不出话来。
韩彦直也想要旅游开封,他此次算是故地重游。并且他身为武将,更想四周多走多看。
布店掌柜接了银钱,笑着称是。
“开封城内谁敢抢人?”那青年笑道:“陛下早有旨意,让我等多学礼法,多读书,我大金需弃了这蛮夷之名。某家怎能抢人?不过既然是买卖,当然是价高者得。”
固然他们在极力打扫着街道,却总也打扫不完,并且时不时还会被人吵架,可他们却无动于衷。
中间看热烈的金人也纷繁笑着帮腔道:“这宋人倒是好运气!能被我大金懦夫看中,今后还不得吃用不愁,金银遍体?快快出来回话,莫要失了机遇!”
刘三刀带着张三和保护老兵们不出去,他们筹算再看一圈院子,设好各处哨点。
只见瘦子皱起眉头道:“银钱你要赔,罚你也要受!”
那少女颤声道:“奴家...”
大街上的牲口随时都在分泌,可总有人及时上前清理。
壮汉刚要说话,只听“咔嚓”一声,按着壮汉的黑衣人已经将壮汉的手臂生生折断!
那少女早已吓得花容失容,神采惨白。少女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满脸的惊骇无助,死死咬着嘴唇,未几时唇已见血。
赵士程和韩彦直听到了身后的哄闹,两人挤开人群后看到的是方才壮汉和青年说着享用少女的一幕。两人又听到中间金人叫唤着:“宋人如何如何。”
巍峨雄浑的开封分歧于青砖黛瓦、小桥流水的临安,赵士程身为男人更是觉着血脉贲张、豪气顿生。
韩彦直看了看咬牙道:“这些都是我们宋人!”
话未说完,几个穿着富丽的金国青年也走了过来。
开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