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鲁特闻言叩首磕得更重了:“犬子无状,臣归去定当重责!求陛下开恩,饶犬子一命!”
赵士程刚要站出去,却被何洪一把拉住。
“这二人当街杀了一名酒坊掌柜和一王谢客。杀人后有人相阻,可赵士程凶性大发,还想杀人!他虽被游击将军浦速烈黑石所阻,但他还是重伤四人,这四人如此存亡不知。”
这完颜枢密和完颜林光有干系!
“朕起了猎奇之心,让宋国出使时务必带你前来,赵卿昨日三斩之言让朕如雷贯耳,果然是后起之秀,分歧凡响!”
“免礼,起家。”完颜亮的声音非常驯良。
“此事已了,不准在提。”
“赵卿皇族贵胄,又身具大才,朕非常爱好。赵卿如有闲暇时可多来走动,朕有后代几人,赵卿可和他们多多订交,相互论学。”
术鲁特一愣,接着便觉着浑身有些发寒,他以膝为足,跪到一旁。
接着完颜亮对着身边寺人道:“万奴,你来讲。”
大臣刹时出了一身盗汗,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了...没了??
有大臣见状斥道:“无礼!”
“哦?”完颜亮道:“此乃大事,你且讲来。”
接着诸国使臣上前拜见完颜亮,世人皆行膜拜之礼,唯独何洪和赵士程只是拱手。
“...讲。”完颜亮神采闪过一丝不悦道。
何洪迷惑道:“外臣听闻金国天子陛下雄才大略,更是知文懂礼,还教人向学。这出使礼节古而有之,乃是帝王发蒙之学。外臣遵金礼倒是无妨,不过...这位相公,莫非此言为虚?”
“赵卿。”完颜亮对着赵士程笑道:“完颜枢密曾和朕献言,宋国濮王之子乃是大才,他将你说得天上地下少有。”
“外臣来开封,不但被人言语欺辱,更有人辱我大宋!外臣胸中愤恚,当然要讨个说法,那人却要抓了外臣定罪!至于杀人,外臣只为自保,还请陛下明鉴,为外臣做主!”
“大金虽是尚武,亦学诸子百家。诸卿皆是各国俊彦,朕将于后日办一场群英会,届时我大金英杰与诸卿聊一聊文比一比武。”完颜亮笑道:“诸卿可不准藏私,朕盼着一睹诸国风采!”
赵士程闻言内心尽是问号,这金国天子突如其来的爱好又是甚么?
而术鲁特早已趴伏在地,不敢昂首。
半晌后,万奴说完,又退回完颜亮身边束手站立。
“臣诉宋使当街行凶!”
只听完颜亮慢悠悠道:“术鲁虎强掠女子?擅聚私兵?”
“巡街校尉也曾禁止二人,却被二人打伤。伤人、杀人、逮捕、伤官,此人罪大恶极,还请陛降落旨发落!”
金国文武看着诸国使臣,多数眼带不屑,乃至另有些品头论足之声。
“臣...臣谢陛下隆恩!”术鲁特颤声道。
“可如果诸卿受了委曲,亦可来此奉告于朕,朕自会替诸卿做主。”
何洪和赵士程看向术鲁特,只见他虽是穿戴文官衣袍,却肌肉贲张,将官袍穿成了紧身衣模样。
“陛下!臣知罪!”术鲁特连连叩首。
那大臣出班怒喝道:“此处是我大金皇宫,你等在此当遵我大金之礼!”
完颜亮又看向何洪道:“宋使可要自辩?”
术鲁特跪隧道:“宋使中有一名礼部郎中,名叫赵士程;另有一名保护批示使名叫韩彦直。”
这时完颜亮道:“何卿所言所行皆有章法,很好。”接着他对那大臣挥了挥手:“自去领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