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周炳春在内的一群人,纷繁屏住了呼吸。
出了门王小虎便紧紧跟着我。他一起走一起颤抖,这颤抖不是严峻的颤抖,是那自上而下,由里及外的下认识颤抖。积了一早晨雪,厚厚的雪地,被他颤抖的脚踩的吱吱乱响,如同鬼畜电音。
四周人一听打赌,立马来了兴趣。纷繁唏嘘嗟叹不住后退,远远的围着我们站了一个圆。
我往前面一看,不远处有群人正围着一个小棚子。
我用力戳了一下王小虎,给他打打气。但这怂包子,竟然直接将手上的枪一扔,感喟哈笑,低着头双手过肩,镇静的摇着说道,“啊哈哈,不拉,不拉,我只是看看这枪如何样,我哪能有那么大本领!”
这台子中间的人,是个约莫三十岁年纪的男人。国字脸鹰钩鼻,眼睑低垂大声喊道,“走一走瞧一瞧啊,要洗发水的,洗衣粉的,都来这里看一看啊!这位兄弟,你是要洗发水还是要洗衣粉……”
“哈哈哈,笑死人了,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明天竟然来玩这个!你能打中吗!?我看你就只能打中你养的猪屁眼吧!”周炳春搂着娟儿的腰放声大笑。
“我问你叫甚么名字!”
“就是就是,还能够买一千台水泵!”
“你先还是我先?!”周炳春问道。
“哈哈,来的恰好!”
我眯着眼睛,就是想看这周炳春究竟如何跟我赌这一局。
幸亏这是白日,游乐场上的人也多。诡异的踩雪声音听起来才不那么可骇。
“哥,就那,周炳春每次来必须玩的东西!”王小虎俄然止步,用手指着前面说道。
说完,老板便从身后的巷子里拿出一个左轮手枪递给王小虎,接着,用手在侧身把手上转了起来。吱吱吱,干枯的木质机器声,台子中间的小圆盘便飞速扭转了起来。
“那是个甚么节目!?”我问道。
“呵呵,随便!”我抬头喊道。如果现在有镜子,我必然能看到本身这蜘蛛网尽是伤疤的脸上,灿灿发光。这是自傲的光芒!
……
我接着说道,“老板,你这转速,最快有多快!”
周炳春一听嘴角不断抽搐,但见娟儿正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本身,他便咬牙说道,“戋戋五十万,再说了,这养猪虎户枪法都这么差,他的朋友还能好到那边去!”
说罢,他拿起枪对焦缓慢扭转的圆盘砰砰砰射了几枪。
渐渐的,人多了。
“哦哦,叫飞速射击,就是用气枪打那东西……”
一时候,四周又是惊奇又是鄙夷。
我朝前一看,那圆盘上的小鸡一个都没打中,枪弹落点反而全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