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有人瞥头,有人揉眼,另有人不谨慎呛了酒,云折迷惑昂首,才发明他和太子之间,视野被一人挡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眼睛勉强能瞥见那人的脸。
“嗯。”
绿罗打理好其他事情进屋的时候,人已经和衣躺在了榻上,连烛火都没熄。
次日晨起睁眼,身边还是没人,只是被窝里微凉的温度,和他不知去处的中衣,申明那人应当返来过,睡了个好觉,表情也好了很多,唤了绿罗出去。
云折神采一僵,随即皱眉道:“我不欢畅了吗?”
阎漪挑了挑眉,勾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笑道:“不过一个位置罢了,阎玥许他云家一个后位,我便给他一个更高的位置。”
绿罗被噎住,只得颔了点头,筹办退下,刚一回身,又听身后的人道:“返来。”
回门宴上,前来道贺的皇子共有六位,皆是朝中有望帝位的人,自幼由皇后扶养的十皇子,也在席上,主位上太子与太师并坐, 太子妃毕竟是“女眷”,与嫡母坐在左边首席, 云洁绣扮作丫环陪侍在侧。
云折又闭上眼:“等他做甚么?”
云霄与七皇子的买卖非常隐蔽,之前未曾让人发觉半分,他对七皇子恭恭敬敬,对太子是从不屑一顾到惶然顾忌,而午前他对太子的态度,两人相谈以后,却多出了几分朴拙的恭敬,反之对七皇子,有了几分疏离的意义,在宴上连个眼神交换都没有。
不过跟着脚本走个剧情,还能当真了?
“以是公子你公然是为着这事不欢畅了!”
超群绝伦的人,朝夕相处的话,哪有不动心的?
微小低语,阎漪愣了愣,见他只是梦话,轻声笑了笑,在他额头上轻吻,把人抱进了怀里。
“太子殿下去早朝了,叮咛了等公子醒了才气出去。”
他本应当感觉光荣,内心却闷闷的难受。
要说这类窜改和阎漪没干系,云折决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