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监国,这事情不能怪冯太师,有人一心求死,别人如何防得住?”
郭威的思路被打断,神采很丢脸,“秀峰兄,殿下已经身亡,本日的即位大典只怕办不成了。”
柴荣焦炙道:“眼下真正的要务是查清楚谁害了殿下,要找出真正的弑君杀父的凶手!”魏仁浦也立即道:“没错,如果找不出凶手,必然有人诬告我们的。”
实在这个别例还算不错,抛出推举新君的打算,实在就是个诽谤沙陀残存权势的幌子,让他们相互之间,没法相互共同,同心合力和郭威作对。
身不由己啊!
刘崇,够狠!够毒!够绝!
“监国,眼下另有一个别例!”老冯的神情极其严厉,郭威为之一振,“冯太师,有何良策?”
父子相残的悲剧不是没有过,比如安禄山和他的儿子,另有朱暖和他的儿子,这个乱世,甚么荒唐的事情,都能够产生……但是一名父亲,操纵儿子对本身的孝敬尊敬,去逼死儿子,如现在毒无情,残暴暴虐,叶华还是第一次传闻,的确令人发指!也难怪老冯道失手,实在是想不到啊!
“老太师,如何会出不测?”
在外人看来,刘赟惨死期近位前一天,如果郭威立即继位,弑君的帽子不管如何也摘不掉。固然之前杀了刘承祐,可毕竟是刘承祐害人在前,现在无缘无端杀了刘赟,好说不好听。
看似不成思议,但是换个角度想,郭威部下的人,不肯意刘赟继位,他们对沙陀反叛,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乃至成心推波助澜,比如放走阎晋卿,比如任由500死士靠近都城30里!
在这一刻,叶华仿佛看到了陈桥兵变,看到了黄袍加身!
王峻又开口了,“还拿甚么方略?当初迎请刘赟,老夫就不附和,现在他死了,足以证明监国天命所归。还愣着干甚么,拜见新君!”
“啊!”王溥惊呼道:“刘崇身为殿下的生父,竟然弑杀亲子,的确连虎毒还不如!”
沉默很久,他终究缓缓点头,王峻和王殷迫不及待,将一件给刘赟筹办的龙袍披在了郭威的身上,此时的郭威有一种很荒唐的感受,到底我是天子,还是他们才是天子,说的清楚吗?
叶华听得清楚,当然明白,老冯道还在保护他的方略。
颠覆旧主,拥立新君,跟喝凉水一样轻松,没有涓滴的品德压力。
范质也点头道:“刘崇的确凶险暴虐,干出这类丧芥蒂狂的事情,也是赋性如此!当务之急,国不成一日无君,该尽快拿出个方略才是。”
郭威一向仰着头,仿佛没有看到这统统似的。
这时候冯道俄然开口了。
“老夫觉得该当立即以弑君之罪,讨伐刘崇,同时令太后降懿旨,由宗正寺推举新君!”老冯道言辞诚心,近乎要求道:“监国,为今之计,只要这一条路了,可千万不能错失良机!”
苦心筹划了两个多月,成果竹篮打水一场空,郭威的愁闷可想而知!
郭威但是握着十几万雄兵啊,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力量,如何会出如此较着的疏漏?
而郭威呢,持续顶着监国的灯号,去讨伐刘崇,只要肃除了刘崇,其他者皆不敷为虑。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的将领纷繁跪倒,齐声大喊。
王峻惊诧,沉默了三秒钟,俄然哈哈大笑,“如何办不了?监国,要我说就应当由你即位继位,非要推甚么刘赟,的确多此一举,现在他死了,申明天意如此,大师伙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