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晓得,面前这位刚才说了半天的废话,只要这句话才是他明天来的真正目标。他安静的说道:“本官身为山西批示同知、北路游击将军。保境安民乃是本分。但前人又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抓他们是本官的职责,但如何措置却非本官所能决定。
至于那些大商贾们,岳阳以为应当充公他们的财产和地步停止充公,那些金银财宝甚么的岳阳以为能够将五成交给国库,以减缓国库金银紧缺的状况。岳阳估摸着朝廷起码能支出上百万两银子,如许的成果想必崇祯也是很乐定见到的吧。
至于北路那些商贾会不会恨本身,蒋鑫才不会在乎呢。他但是清楚的记得,本身在刚来浑源州上任的时候,方家父子以及那些商贾对本身可没甚么好神采。本身已经在浑源州蹉跎了四载,至今未得晋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有甚么拿得脱手的政绩吗?这些还不是因为那些商贾们在拖本身的后腿吗?前次鞑子来犯,若不是岳阳提兵来救,恐怕本身的脑袋早就搬场了。想到这里,蒋鑫对那些奸商的恨意不由得又多了一层。
“这就是宦海啊!”岳阳轻叹了一声。
岳阳忍着内心的不适,淡淡的笑了笑,“蒋大人。仅此浑源州颠末一番整治,必定会有一番新气象,您身为一地父母,也必定会为此欢畅吧?”
崇祯轻叹了口气说道:“大伴,你说那些商贾和士绅饱受皇恩,国朝养士二百余载,他们为甚么还能做出此等无君无父之事呢。也幸亏那岳阳发明了他们的行迹,不然朕还不晓得小小一个浑源州竟然藏着如此之多的蛀虫。”
不过蒋鑫也不愧是一个老宦海,他的难堪只是保持了半晌便被他抛到了一旁。他悄悄放下了茶杯浅笑着问道:“岳大人,本日浑源州产生了很多大事,贩子罢市、士子复课、物价飞涨,本官身为知府却有力禁止这统统,提及来实在很忸捏啊。”
“嗯,有事理。”
“嘶……只是打掉了一些奸商,竟然能够获得这么多地步和财产,并且那些获得了地盘的流民对本身必定是戴德戴德,怪不得后代的某些人这么热中于打土豪分地步,这豪情就是发财致富拉拢民气的不二法门啊。”
这些日子以来,蒋鑫的所作所为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这个蒋鑫和此时大明大部分的官一样,抱着的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当商贾们罢市士子们复课的时候,他起首想到的不是如何平复士子们的动乱,而是想着这件事对本身有没有影响,朝廷会不会因为此事见怪本身。在他们的内心从未想过治下的百姓的糊口会不会遭到影响,这些商贾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对朝廷对国度无益,现在看到本身家已经发挥雷霆手腕措置了这些商贾和士子后,他又急不成待的跳了出来。
蒋鑫骂了好一会,这才眯了眯眼,对岳阳说道:“此次事情,相干人等,未知岳大人筹算如何措置他们呢?”
一想到本身平白得了上百万两银子,崇祯本来有些压抑的表情立即就开畅了很多。不过一想到这些银子的数量,崇祯心中既欢畅又有些仇恨。想他大明朝一年所得税银也不过只要四百余万两银子,可岳阳只是查抄了几个商贾就得了上百万两,怪不得国库没钱呢,豪情银子都跑到那些奸商的库房里去了。